“哦。”赵星卓道:“是这样?”
郑裕示意郑余生可以说个话。
郑余生看了眼父亲,而后道:“不是告诉过你吗?直升飞机是我开的,发射飞弹,也只是为了救你。”
“嗯。”赵星卓说:“那么围堵我的车,是谁派的?我险些连命都丢了。”
“不是我。”郑裕说道:“长川虽然下手无情,总不至于用这种武器来打自己人,对吧?”
杜鹏推了下眼镜,说:“我也不知情。”
明亮说:“我们的习惯,东关想必是知道的,一旦动手了,不会留活口。 不过之前倒是没看出你们两家关系这么好。”
局面开始洋溢着热情的火药味了。
“好的,那么这个问题我就过了。”赵星卓说。
刘禹勋这时开口道:“在游轮的纵火案上,我发现了一个细节……”
这话一出,大家的脸色都出现了变化。
“你没有告诉他?”杜鹏朝赵星卓问。
“抱歉是我失职。”赵星卓稍侧过身,朝刘禹勋说:“姐夫,咱们这个会上有一个习惯,
『不翻任何往生者的旧帐』,否则讨论将没完没了。”
“但你姐还活着呢。”刘禹勋说。
郑裕咳了一声,显然大家都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赵星卓本想强行让他闭嘴,但突然他转念,这个机会,恰巧可以观察其他人的表现。 杜鹏与郑裕看不出什么来,他们当老大已经有许多年了,表情上的掩饰非常到位。
但郑余生与明亮不是。
赵星卓飞快地以眼角余光一瞥,将所有人的反应收于眼底。
明亮微微皱眉,似乎在考虑着赵星卓将如何应对场面,郑余生则欲言又止。
大家都处于沉默中,刘禹勋得不到回答,表情带着少许茫然。
只有赵星卓知道,其他人是在等待他的反应。
“根据最近的事。”赵星卓只是轻描淡写地略过了,说道:“东关的产业布置,将有所变化。”
“愿洗耳倾听。”杜鹏答道。
刘禹勋没有得到任何意料中或意料之外的回答,赵星卓就这样忽略了他的问题?但看其他人的反应,这又很自然…… 这一刻,他意识到在另外两名老大眼里,他们根本不关心自己在想什么说什么,唯一在意的,只有赵星卓的态度。
刘禹勋的脸登时黑了下来。
赵星卓:“博彩业会持续经营,但涉入资产拆分与重构的业务将减少,我们会与政府做一些合作,来换取稳定的营商环境,一两年内,也不会考虑再扩张了。”
“都要上岸了啊。”郑裕又感慨道。
杜鹏笑了起来,问:“江南从芳路那条商业街的产权,你们怎么看?”
赵星卓知道那条街因为产权纠纷问题,正在打官司,这场官司是他亲自操作的,鹫组与东关都想要,目前是东关略占上风。
“从芳路一共六十三家店面。”明亮说:“当初你妈妈可是寸土不让。”
“法院会怎么判,趋势很明显。”赵星卓说:“不过我觉得大家可以共同经营?没必要闹得太僵。”
杜鹏想了想,没有说话。
明亮说:“没有明确的产权归属,最后还是会闹起来。 当初就是这样界定的。”
赵星卓说:“我记得鹫组有一家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