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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威士忌吼道:“管你屁事!仙人跳吗?”

威士忌冲上前,要揪出躲在霍斯臣背后的郑维泽,霍斯臣却突然拉开架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拦腰前抱摔,将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这招极其帅气且做到了令敌方人鞋分离的震慑效果,郑维泽顿时愣住了。

威士忌秒怂,爬起身,一瘸一拐地找到自己的鞋,穿上,带着惊惧注视高大的霍斯臣,片刻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跑了。

霍斯臣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一点,今天他本来就很烦,几乎要用“狂躁”来形容,也是威士忌倒霉正撞上。

但哪怕如此,他下手依旧有分寸,没有出拳揍威士忌的头。

“叮叮咚咚”的音乐盒音乐响起,是那首“永恒的爱”,断断续续。 郑维泽的包里,东西全掉了出来,眉笔,口红,粉底掉了一地,旁边的八音盒已经摔碎了,却依旧响着。

“你好,需要送你去医……”霍斯臣问。

郑维泽摇摇头,霍斯臣直到此刻,才看清他的脸,难以置信道:“维泽?怎么是你?”

第43章

张宇文刚坐上车没多久就发现手机忘带回家,但他知道霍斯臣一定会送上门就不着急,要是忘了或是没发现呢?那就赖他头上好了,让他再赔个新手机过来。

没有手机的这段时间里,他冷静地思考了许多问题并进行反省:他向来很清楚自己的缺点,一个人的缺点和优点总是相辅相成的,比如说他的优点是较为理性而情绪稳定,反面就是态度冷漠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表现得犹如一个性冷淡。 反正调换一下,张宇文绝对不会和自己这样的人谈恋爱,碰上只会心想“你在拽个啥?”

说情绪稳定,他的情绪也不是那么稳定,大部分时候张宇文很少生气,但在某些地方,就会莫名其妙地点炸他,导致他犯了暴怒的戒。

比如说那天常锦星的制作人做的好事,与今天霍斯臣的话。 再其次,他在爱情上是自私的,他不愿意改变自己的生活,只希望对方来迁就他。 这在上一段恋爱里表现得尤其明显,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在与霍斯臣相处时他依旧这样,不想改变现有的生活习惯,只想把霍斯臣当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免费鸭子,这只鸭子还在自己身上孜孜不倦地倒贴钱与爱…… 说到底这些都是有钱人或上流社会的陋习,或者说自以为有钱人的傲慢,别人迁就他可以,他迁就别人哪怕一丁点,也是万万不行,约个见面他迟到是无奈之举,对方迟到哪怕他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觉得约会对象没有时间观念。

诸如此类的缺点还有很多,甚至连正在反省中的张宇文也无法逐一列举,只知道傲慢的种子早在很久以前就已在他内心中被种下,这些年通过金钱与吹捧的浇灌,让它长出了参天的枝杈,余下那诸多缺点不过是这棵巨树上青葱的,数不胜数的树叶而已。 某天当他意识到这样不好时,已经无法再挥去斧头去砍倒它,只能听之任之,还能怎么办?反正就这样了。

除此之外他还很懒惰,导演工作做得好好的,不思进取,出了两部作品就想躺在功劳簿上大吃大喝,除了制造文字垃圾就是在家里打游戏…… 他嫉妒吗?张宇文认为自己不太容易嫉妒,但如果霍斯臣比自己更强,更成功呢?他会不会不甘心?或者就索性拒绝他了。 他正视了自己的择偶观,也许他一直秉持着找个不如自己的爱人的原则。

因为这样更好拿捏。

无疑,张宇文展现出的强大自信,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自己比霍斯臣更有钱,过得更从容而自由。 对室友们也是如此,他贪得无厌地汲取室友们的信任与友情,索取霍斯臣对他的爱,大家给他多少,他就不客气地拿走多少,却从来不告诉他们真相。

起初的张宇文伪装自己出于防备之心,在欺骗已成为家常便饭后依旧乐此不疲,他看见他们的潦倒,不小心品出几分惬意来,大方地请他们吃饭并假惺惺地布施一点小恩小惠藉以获得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就像某些有钱的老爷太太们做慈善,潜意识里也想看看众生过的有多苦,以对比得出生活的美好一般。

我又有什么资格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