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了介绍人的这层关系,也许他能把我更紧地拴在公司里。 也正因为这件事,我和他从此产生了严重的隔阂,到了最后裂隙加深,终日争吵不可开交,最后我放弃了这家公司……”
张宇文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那天在象峡,我记得你接到一个电话,当初我还以为是你的女朋友,那是谁?”
“谁?”霍斯臣明显不记得了,他示意张宇文稍等,回忆片刻,张宇文又说:“对方要去你家,你说家里没人。”
“是吴佩峰。”霍斯臣查看几个月前的通话记录,说:“原本每周我会去钓鱼,结束后找他喝酒。”
张宇文明白了。
“贾时雨把自己的过错推到我的身上,认为谈恋爱时,她也给我买了不少东西,所以今夜她大吵大闹,指责我骗了她的嫁妆。 还好,离婚时我把用不着的尽可能清算先还上了一部分,并每个月拨出两万元来还债,自己留下八千生活费,这样算上利息,我就要还至少二十余年……”
张宇文说:“还完的时候你大约五十五到六十岁。”
霍斯臣沉默了。
张宇文:“但是你辞职了,接下来也不容易找到每年有五十万以上净收入的工作……”
“就算不辞职。”霍斯臣说:“公司因为各种问题,我的薪水也必须主动砍半。”
“那么,还清欠债的时长就要加倍了。”张宇文深谙乘除算式里等号两边同时翻倍,等式才能成立的法则:“这下就要五十年。 还清欠债那天,你八十岁。”
压力确实真的很大。
“所以具体说来,到底欠了多少?”张宇文看着下面的一大堆欠债内容,简直眼花撩乱,还是跟好几家高利贷公司借的。
霍斯臣:“法院判决外加协商,我可以只偿还一部分的利息外加全部本金,在判决生效开始,利息不再增加,贾时雨的那部分,则她自己负责……”
“总数。”张宇文问。
霍斯臣:共同债务1120万,我需要还560万,外加120万的房贷,共680万。”
“嗯。”张宇文依旧埋头看他的法院判决,里面居然还有贾时雨关于霍斯臣阳痿的控诉,想必把它当做了离婚条件之一,想争取更多的补偿。
他仿佛看见了霍斯臣在离婚官司中的极度难堪,遭到这种攻击,简直是太惨了。
霍斯臣没有再说下去。
霍斯臣:“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张宇文把文件放在一旁,拿起手把,打开电视,开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