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游偷偷瞧了薄静时的脸一眼,天,怎么能臭成这样!
幸好他挡得快,不然虞澜得被嫌弃死。
他自知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好事,转头又继续对虞澜说,“赶紧把头发吹干,你妈知道肯定又要说你。”
虞澜这才不情不愿去外头吹头发。
薄静时看着闪烁荧光的电子屏,思绪有些出神。
他们看起来不像是简单的室友,应当还是很要好的朋友,见过双方父母,交情不浅。
虞澜也没抗拒对方的接触与“命令”,被对方如此凶也一脸习以为常,左耳进右耳出,说明他们是很亲密的关系。
这原本不关他的事,可他就是感到烦躁,烦躁之后又滋生一些其它情绪。
不是很会撒娇吗?这时候怎么不撒了。
在他面前软绵绵得跟什么样似的,怎么别人态度凶就开始装聋作哑。
薄静时一直在分心,向来能百分百投入工作之中的他第一次无法集中注意力。
廖游刚拿着衣服准备出去洗澡,看见对面座位的薄静时面不改色喝完一杯冰美式,心中默默给对方竖起大拇指。
大半夜喝这个,真的顶。
原本他想和薄说点什么,比如打个招呼,比如自我介绍一下,再比如你是不是听了一些传言,其实虞澜人很好,很单纯,没有说的那么坏。
但薄静时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而且薄静时的孤僻是出了名的,看起来也不想和他们社交的样子。
好像也没必要解释。
反正大四最多就在学校待一学期半学期吧,而且他在外头有工作室,估计也不会常来。
以后没有交集的人,的确没必要过多解释。
*
他们宿舍没有独立卫生间,想要上厕所或洗澡得去每层楼的公用区域。
廖游洗完澡后回位置打了会游戏,因为时间晚了,他把机械键盘换成普通键盘。
另外一个室友孙一文也已经回来,目前正处在连麦睡觉互相听打鼾阶段。
薄静时依旧在办公,他们最近正打算技术入股,具体的还在谈。
虞澜吹完头发回来,手中拎了个外卖袋,他把里头奶茶分给室友。
廖游摘下耳机:“你不怕半夜尿尿啊你。”
虞澜瞪他:“才不会!”
正在上铺与女友连麦的孙一文抽空给虞澜飘了个飞吻:“爱澜澜宝贝儿!”
室友和谐相处的画面对薄静时来说很陌生,也很无用,他还在写着策划书。
突然,身边靠来一个暖烘烘的身体,同时飘来一阵无法忽视的香。
薄静时放下鼠标,侧首看着对方。
不知道为什么,虞澜的眼圈有些红。
是刚刚哭过吗?
薄静时眉尖微凝,难道是因为刚刚被说?就因为廖游让他赶紧去吹头发,所以觉得委屈,偷偷去哭了?
怎么这么娇气,这都要哭。
薄静时又克制不住去想,这点程度都会哭的虞澜,会不会因为白天的事掉眼泪,偷偷在角落里哭了不知道多少回。
一定会吧。
虞澜吸了吸鼻子,觉得眼睛还是有些疼。他刚刚洗脸时洗面奶泡沫和冷水一起混进眼睛,可酸了。
他换成了长裤,头发被吹干了显得有些毛茸茸,长袖长裤睡衣在他身上衬得他很乖,露出的脚趾圆润泛粉,哪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