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他——”一双手猛地捏住他的后领,将他用力朝一边甩开。
柯逸森像垃圾袋一样被甩在地上,落叶纷飞飘起,他发出一道痛苦呻,.吟。
虞澜眼睛一亮,急忙缩进薄静时的怀里,吓坏了一般说:“学长,吓死我了!”
薄静时浑身都在发抖,手背青筋绷紧,颈间的血管蓬勃跳动,他整个人处在一种情绪极其恶劣的状态,只需要再加入一点燃料。
不,只需要再来一点风,他就会彻底点燃失控。
薄静时一直知道柯逸森对虞澜有意思,他警告过柯逸森很多次。
他想要用更暴力更直接的方式来彻底解决这个麻烦,但他又害怕虞澜知道后会讨厌他、恐惧他。
没人会喜欢一个野蛮的疯子。
这段时间虞澜对他百依百顺,不论他有多过分的要求,虞澜都会一一照做,不管是掰开给他看,还是自己玩给他看……许多他都觉得下流的要求,虞澜都乖乖听话。
薄静时产生了一种错觉,虞澜很依赖他、也不会被任何人抢走的错觉。
但在刚刚,这种错觉终于被打破了。
虞澜被另一个同样出众的男人压在墙边,他看起来是那么娇小与可怜,惊慌失措的小脸蛋与湿漉漉的眼,能够轻而易举挑起雄性的怜惜与征服欲。
对柯逸森,薄静时一直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当初他就是因为柯逸森出现在虞澜身边,所以他感到自卑。
这种温润儒雅的绅士是大众都喜欢的类型,待人礼貌温和、风度翩翩,站在虞澜身边,他们像天生一对。
曾经的薄静时也是这么认为。
被假象隐藏的自卑感浮出水面,恐慌让薄静时再度陷入不安,虞澜会被夺走吗?虞澜会喜欢上别人吗?会像对他一样对待别的男人吗?
薄静时这才明白,自卑与怯懦从未在他体内消失,只不过是因为虞澜在他身边,才让他稍微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常人。
冰冷的目光狠狠剜了柯逸森一眼,薄静时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在情敌面前怯场。
“不怕,不怕。”薄静时低头吻着虞澜的额头,颤抖的唇一下下碰着,像在安抚虞澜,也像在安慰自己。
他说,“有我在你身边,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也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
“伤害?你觉得我会伤害澜澜?”柯逸森突然笑了。
他单手撑地,缓缓从地上爬起。哪怕他身上满是尘土与落叶,气质仍然温和有礼。
“澜澜确实很不听话,我也一直在想办法让他听话。虽然没起到什么效果,但我永远不可能伤害他。”柯逸森看向薄静时,唇角挑起一抹笑,“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学长——”
“澜澜知道你们家有遗传性精神病吗?”
薄静时面色微变,从容的冷面寸寸崩裂,无法掩饰的慌乱从眉眼中溢出。他像被强撑自尊努力膨胀的气球,对方不过轻轻一戳,他就泄了气。
他慌乱地低头,虞澜也惊讶地仰起脸蛋,干净澄澈的眼底装满惊讶神色。
柯逸森很满意他们的表情,精彩极了。他拖长声音卖弄玄虚道:“——看来学长没有告诉澜澜你啊。”
“也是。只是谈个恋爱而已,怎么可能把这种事告诉对方。像学长这样的人,谈恋爱只是玩玩而已吧?澜澜,你不要被他骗了……”
“够了。”
一道软声打断柯逸森单方面畅快的发言。
“可是澜澜……”
“我说够了。”
抱着虞澜的双臂在颤抖,薄静时甚至都不敢低头去羽淅看虞澜,生怕从中看到恐惧、嫌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