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后……”
“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啦。”
虞澜很认真地说:“我不想反复揣测一些不好的事而影响到我目前的判断,而且那些事可能在将来都不会发生,我也不想因为害怕未来被伤害而失去当下爱人爱的能力。我喜欢他,所以我要和他在一起,仅此而已。”
他又转过头问,“我们会分手吗?”
薄静时不假思索:“不会。就算你要和我分手,我也不会同意。”
穆扬帆气急败坏道:“轮得着你不同意?”
“如果澜澜执意要和我分手,我没有办法,但我确实不同意,我很喜欢他,除了他我不会喜欢任何人,我不想分手。所以,就算澜澜要和我分手,”薄静时缓慢地说,“在我这里,他依旧是我单方面的恋人。但我不会纠缠他,也不会干涉他的决定。”
他停顿片刻,有些艰难地说,“我单方面喜欢就可以。”
这番话说得倒是好听,穆扬帆神情略有缓和,嘴上却仍道:“你现在是这么说,以后怎么做,谁说得清楚。”
薄静时慢慢垂下眼帘。
以后的事的确说不清楚,方才那番回答是他短时间内能想到的最好的回答。
如果他真的和虞澜分手,他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他不敢想。
光是想想他们分手这个可能性,他的情绪就已经开始失控。在他听到虞澜的亲人嘲讽他时,他没有感觉。
但在他们说他和虞澜可能会分手的时候,浑身血液像被海啸席卷,余浪不绝。
他的思绪正在涣散,手突然被牵住。软绵绵的触感钻进掌心,温温热热,比起薄静时滚烫的掌心来说,仍有些凉。
薄静时马上把虞澜的手捂在掌心,一双手夹住虞澜的小手,来回慢慢地搓。他又坐得离虞澜近了些,低声问:“还是很冷吗?”
但他只带了一个暖宝宝贴,现在已经没了。
“不冷,要是冷的话,我肯定会把手套戴上。”虞澜问,“手套是什么时候买的呀?好可爱。”
薄静时说:“我织的。”
江鹤延讶然:“你织的?你还会这个……”
“嗯。原本还有围巾、帽子、袜子……”薄静时说,“但最近有点忙,我只能在午休的时候织一会儿,只完成了一个手套。”
虞澜睁圆眼:“你不是和我说你中午也在午睡吗?!”
结果在偷偷织东西!
薄静时每天的睡眠时间不多,有一种人只需要少时间睡眠便可以保证大脑清醒,虞澜则与他完全不同。
虞澜觉多,睡得还熟,属于沾枕头就能睡深的类型。长这么大,他失眠的次数并不多。
他有睡午觉的习惯,薄静时也陪他养成了这个习惯,因为虞澜说,睡午觉的人能活久一些,这是专家说的。
薄静时才不在乎专家不专家,他只在乎虞澜。从前的他想,人活到三十岁也就差不多了。可有了虞澜在身边,他也想尽可能活久一些。
他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但他悲惨地发现,他无法在中午入眠,除非虞澜在他的身边。
每次虞澜睡午觉,他总会骗虞澜说他也去睡了,实际上都在背着虞澜织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