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师兄,我姐姐方才或许九死一生,还请你不要如此咄咄逼人。”
叶含煜上前一步拦在叶凝阳身前,声音放轻了些对她?道,“姐姐,你慢慢说。”
叶凝阳脸色古怪地盯着他看了片刻,眼睫垂下来,没有抗拒他的维护。
“方才叶含煜要我坐在太师椅上,由他和父亲母亲将我围在其中。我不服气,自认为?修为?不算弱,根本不需要如此谨小慎微的保护。”
“我与他争执了几句,但还是拗不过他,只好?坐下。可是刚坐下没过多久,我竟然突然失去了意?识。”
温寒烟眸光微敛,失去意?识?
这听?上去,不像是什么取人性命的手段。
与她?和空青遇上的鬼面罗刹,称得上截然不同。
叶承运自始至终情绪淡淡,听?见“失去意?识”四个字时,神情稍微一动:“之后?呢?可有人为?难你?”
叶凝阳摇头:“我并未被为?难,我甚至没有见到任何人。我恢复意?识时,便一个人躺在房间里了。”
“哪个房间?”
“……我自己的房中。”
季青林静默片刻,“之后?你便从你的房中赶了回?来?”
“……正是。”
叶凝阳自己听?着都觉得匪夷所思,“我知道这听?上去有些怪异,但这真的是事实。”
“巧合未免太多。”
季青林几乎认定叶凝阳难逃干系,“这房中这样多的人,那人唯独对你出手,却又不杀你,只是将你扔回?房中,还能让你好?端端地自己走?回?来。”
“叶小姐,你可否解释一二,若当真如你所说,那人冒险做这么多,图的是什么?”
他语气不善,叶凝阳冷眼瞥他一眼便收回?视线。
“你要解释我便要向你解释吗?我向来不屑于说谎,这些话?,你爱信不信。”
温寒烟视线向下,落在叶凝阳腰间方块大小的法器上。
“敢问?叶小姐。”她?语气不卑不亢,“这法器是你何时所得?”
听?见温寒烟的声音,叶凝阳脸色稍微缓和几分。
她?垂眼拨弄一下腰间流苏:“这个么?这是我十八岁时,司星宫送来的生辰礼。”
“怎么了?”
温寒烟轻摇了下头:“没什么。不过,算起?来,这法器在你手中也有些时日了。”
季青林打断她?们:“寒烟,你与叶小姐多说这些有什么意?义?说到底,若想洗刷她?身上的疑点,需要确认的问?题也不过只有最?重要的一个。”
他抬眼正视着叶凝阳,“为?何你身上会有一种灼烧之后?的味道?”
叶凝阳总算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你以为?在东洛州不断杀人的是我,这些事也都是我做的?!”
她?越想越觉得奇葩,气得笑出声来,“季青林,旁人敬你你是潇湘剑宗首席,我却不怕你。你这样污蔑于我,是不是脑袋不好?使。我怎么可能对东洛州下手?”
季青林脸色微沉,只是道:“如今兆宜府内危机四伏,方才你所说的经历又太过令人匪夷所思。叶小姐,还请以大局为?重。”
“你……”
“姐姐,你便再同他们解释一下吧。”叶含煜闭了闭眼睛。
他也不敢相信这些,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季青林所说的话?并非全无?道理。
天明时空青和温寒烟遇袭,他赶来时,便在叶凝阳身上闻见这种味道。
当时叶凝阳说是因为?在练刀,他并未多想。
可如今空青说曾在贼人身上闻见过这种味道,他不得不多想。
——先前叶凝阳练刀之后?,他从未闻见过这种味道。
叶凝阳吐出一口浊气,冷冷一拍刀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