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人仔仔细细擦了手,仿佛沾上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反复擦拭过后随手将手帕向后一扔。
“没有拜帖之人,全都赶出去?。”
他硕大的身体几乎将整个?城门遮了个?严实,一点?缝隙都没有。
叶含煜脸色微变,抿唇没有退开,耐着性子行了一礼。
“在下兆宜府少主叶含煜,碰巧游历至此,听说?司少主大摆宴席,想着来凑一凑热闹。不知可否通融一番,让我们进去?。”
“兆宜府少主?”为首那人转过身来,上下扫一眼叶含煜。
他像是想到什么可笑的事,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嗤笑道,“衣服倒是挺逼真,但你就凭这一身衣服说?你是兆宜府少主——那我换件红衣,还?能?做兆宜府家主嘞。”
叶含煜抿了下唇角,他自出生起,接触的便皆是世家大族子弟,彼此皆能?混个?脸熟,还?从未被外人质疑过身份。
他将腰间长剑亮出来,“此乃昭明剑,是我本命法器。如此你总该信了?”
“我又没有见过真正的昭明剑,如何能?确认你说?的是真是假?”为首那人只敷衍地瞥了一眼,便像是赶苍蝇一般挥挥手,“没有拜帖不准入内,快走快走。”
叶含煜又不是泥人捏的,自小也养尊处优,从未被旁人如此对待过。
更何况他先前已经夸下海口,对温寒烟说?过会带着他们一同?进去?。
叶含煜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可否代在下通传?司氏少主和家主都与我有过几面之缘,也识得昭明剑气?息。届时,你便可确认我身份。”
像是听见什么荒谬滑稽的话,为首那人大笑出声,脸上身上横肉颤抖。
“笑话,我们东幽少主和家主是何等身份,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见的?”
他嘲笑道,“这两日,像你们这种不知道从何处得了消息,冒充贵人身份想要浑水摸鱼进来的人,我可见得多了。若是人人都要见少主和家主,岂不是乱了套了?”
空青简直看不下去?,忍不住道:“若他当真是兆宜府少主,你又待如何?”
“兆宜府的拜帖已经发了。”为首那人冷哼一声,轻蔑道,“若你真的是,那就回去?拿着拜帖再来。”
一个?戴着幕篱、连真面目都不敢露的丑女,一个?一身朴素白衣的穷鬼,一个?冒充兆宜府少主的暴发户,一个?气?息阴戾诡谲的怪人。
怎么看怎么是路上随意?搭伴而来的散修。
他虽然这么说?,却显然已经将他们当作了西贝货,随口道,“到时你要是真的能?带着拜帖见到我,我跪下来给你磕头谢罪。”
叶含煜咬肌鼓动几下,吐出一口浊气?。
他退后几步,看着温寒烟忍耐道:“前辈,我们走吧。”
从前他只听闻东幽子弟高傲,却没想到连一个?守门的统领都如此眼高于顶。
也罢,大不了他与姐姐知会一声,到时总是能?带着前辈进来的。
空青却咽不下这口气?。
“我看根本用不着下次,现在你就得跪下谢罪!”
他昂首挺胸抱剑立于温寒烟身侧,骄傲一示意?,“兆宜府少主你不认得,东幽少主的未婚妻你总该认得吧?”
为首那人露出一抹古怪的表情:“东幽少主未婚妻?”
他视线挪向被幕篱遮住面容的白衣女修,“你是说?温寒烟?”
空青下颌一扬:“正是。”
他本以为这话一开口,这拽得几乎要上天的守卫便会立刻吓得屁滚尿流。
却没想到,统领不过怔了片刻,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