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她喃喃道。
一名白衣少年在她身?侧,仗着距离远,压低了声音道:“别担心,有宗主?在,宗主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他这话一出?,空气?里紧绷的气?氛登时松快了不少。
“是啊,宗主?怎么会放任一个叛徒如此?嚣张,当?着他的面割掉我们的舌头?”
“她这么说,一定是因为心虚了,这是一种无能的表现——我们说的真话戳到?了她的痛处,让她恼羞成?怒了!”
“就是,我们那么多?人,又有宗主?和季师兄护着,难道还怕她一个人不成??”
“温寒烟不过是嘴巴上说得吓人,她嚣张不了多?久的。宗主?若是出?手,她恐怕一招都接不住。”
“……”
这一次来东幽的,大多?都是潇湘剑宗各峰的精锐弟子。
大部分人都是听?着她以身?炼器的事迹长大的,真正?同温寒烟打过交道的不算很多?。
小弟子初出?茅庐,涉世未深,听?风就是雨。
即便先前有几分难以置信,如今亲眼看见温寒烟所作所为,也不由得认命了。
一种爱戴落了空,信任被辜负的消极情绪迅速反扑。
“如今我真的信了,我真后悔先前竟然那样敬佩她,还想?过将她当?作自己?的榜样。我呸!”
“其实听?到?她说这些话,我一点都不意外?。你们难道忘了她当?初为何大闹朱雀台吗?”
有当?时正?闭关的弟子听?到?这个话题,默默加入进来,好奇问:“为何?”
“自然是因为她嫉妒纪师姐,接受不了失去自己?众星捧月的生活,不允许云澜剑尊收旁人做弟子,所以才会一怒之下大闹朱雀台,想?要毁掉纪师姐的拜师礼。”
“纪师姐身?体如此?羸弱,都是拜她所赐!”
加进话题的弟子一脸厌恶:“怎么这样小肚鸡肠,那可是她的同门师门!”
“就是说呢,我听?当?时在场的师兄师姐们说,那个时候她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样子简直状若疯癫,几乎走火入魔!”
又有人困惑:“那时她不过是个废人,是怎么重伤宗主?和云澜剑尊的?”
“自然是因为宗主?和云澜剑尊念及旧情,心疼她重伤未愈,根本未曾还手!可她却恩将仇报……谁能想?到?,哎!”
起先开口的师妹轻声道:“真的没想?到?,温师姐会变成?这样……”
一声冷笑打断她:“你还叫她‘温师姐’?我们潇湘剑宗,可没有这种欺师灭祖,背信弃义的弟子!简直是侮辱了门楣。”
师妹抿抿唇,看了温寒烟一眼。
“先前,我还是温师姐带着一同入万剑林中试炼的。”
说到?这里,她语气?微微一转,“一想?到?曾经?同她那样近的相处,我便后怕!若是她当?时也将我害了可怎么办……”
温寒烟仗剑立在对?面,被浓云般笼罩过来的人群衬得身?形愈发纤细。
她显然也听?见了议论声,但却毫无动作。
有人自始至终都在小心翼翼地打量她动作,见状长长舒了一口气?,嘲笑道:“你们看,她果然是说大话的。她不敢!”
温寒烟没理会他们,转过头去看陆鸿雪。
陆鸿雪一身?白衣胜雪,气?度清华,在簇拥下更显得贵气?逼人。
他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目光辨不清意味落在温寒烟身?上,像是一种无声的讥诮。
他分明知晓一切事实真相,却放任这种污蔑甚嚣尘上,冷眼旁观。
温寒烟笑了:“原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