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但笑不语,他?稍微放下心来,却又不敢继续多说,只冲温寒烟挤眉弄眼,示意她干脆些早点放弃。
温寒烟同他?对视片刻,缓缓垂下眼睫。
她不再提及相救裴烬之事,只半低着头陷于软椅之中。
玉流月看了她片刻,终归于心不忍,却不便多说,袖摆一扫将玲珑棋收入芥子,起身唤道,“为寒烟仙子准备客房,今日起,她一日不走,便一日是我?司星宫的贵客。”
“是,宫主。”
恭和恭顺倾身行礼。
玉流月正欲离开,身后冷不丁再次传出一道声音。
温寒烟的声音很轻,却极定,几?乎是一字一字地落下,在满室星月璃的光影之间流转,掷地有声。
“敢问玉宫主,如何才能?让您也欠上我?一次?”
玉流月脚步一顿,愕然回眸。
“若我?做得到?,我?只求您做一件事。”
温寒烟目光灼灼。
裴烬费心救她,于情于理?,她如何能?心安理?得地留在此?处,坐享其成?
那她与吸人精血,食人血肉而面?不改色的妖魔又有何分别。
她缓缓吐出后半句话,“请您助我?救人。”
……
再次进入辰州时,已是翌日。
还未靠近辰州,温寒烟便闻到?一阵浓郁的血腥气。
“好浓的血气。”恭和面?无表情地揉了揉鼻子。
恭顺拧眉向?前望去。
满目疮痍。
远远望去,整个东幽都?几?乎被夷为平地,血红的竹林直挺挺从暗色的地面?中伸展出来,遮蔽了天日,地上的阴翳摇晃,更显森诡。
“恭和,恭顺。”
玉流月御空而行,朦胧的面?纱掩住她的脸,只露出一双沉静似水的眼睛。
她话声刚落,恭和恭顺应声而动,齐齐结印,虚空之中灵光大盛,祭出两枚玉环。
玉环腾空而起,碰撞发出清脆鸣声,交错掩映成两道流光溢彩的残影。
光线自上而下洒落下来,瞬息间笼罩了整片血竹林。
片刻后,玉环光晕散去,自虚空之间落下来,一左一右落在恭和恭顺手中。
两人并指于玉环上一点,光滑如镜的环面?上,竟缓缓显露出辨不清意味的繁复纹路。
“宫主。”
两人将玉环捧上前去,玉流月双手掐了个诀,一抹柔和似泠泠清泉般的灵力没入玉环之中。
她双眸微阖,片刻后睁开眼睛。
“青木,赤金,黑水,白土。”
这话没头没尾,没有丝毫来由,温寒烟微微思索了下,大概了然了她的意思。
想来这玉环应当?是司星宫中人独有的法器,能?够卜测吉凶,辨方位。
木居东方而主春气,方位居左,火居南方而主夏气,方位居前,金居西方而主秋气,方位居右,水居北方而主冬气,方位居后。
木色青,而木生火且色赤,因此?赤居南方,火生土,而其色黄,故而黄者居中,土又可生金,而其色白,因而白色为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