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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救他。

那个温和的身影却并未离开,静默片刻,淡淡笑了声:“此言差矣,贫僧倒是有些别的见解。”

下一刻,禁锢在他身上,勒得他发痛的枷锁尽数消失了。

一只手扶在他肩头,力道不大,却足够支撑着他站在那里,再也不必狼狈倒在任何人脚下。

“此子天资极佳,从今往后,他便是贫僧的弟子。”

浑浑噩噩在盈满了檀香的房中?醒来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够躺在如此柔软整洁的床上。

“鹊巢鸠主,于彼召南。”

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那道身影,逆光立于佛像之下,笑意斯文。

“今日起,你?便唤作‘召南’如何?”

后来,司召南知?道,救了他的人是即云寺的一尘禅师,是整个九州屈指可数的归仙境大能?。

但他身上丝毫没有任何前辈的傲慢倨傲之气,为人性情温文尔雅,云淡风轻,不争也不抢。

司召南也想成为这样的人,他努力模仿学习着与一尘禅师有关的一切。

一尘禅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比他素未谋面的父亲、狠心抛弃他的母亲还要好。

他是整个九州最厉害的人。

一尘禅师闻言,只是无奈笑笑,摇头说不是。

司召南不赞同,除了一尘禅师之外,还有谁能?当得起这名声?

一尘禅师目光悠远,透过微敞的窗柩,落在绵延的远山上。

他说,裴烬若仍在九州,想必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司召南不悦,若裴烬当真是天下第一,他怎么?可能?会被狼狈封印镇压在寂烬渊之下?

一尘禅师笑笑,没说话。

片刻,他才轻声说,他并非这世间最强大的人。

裴烬抢走了他的一切。

“那他便是恶人。”司召南冷冷道,“眼下被封印,也是咎由自取。”

一尘禅师:“召南,你?该回?东幽去了。”

司召南一愣,须臾,定?定?摇头。

“我不想回?去。”

他对?东幽并无执念,他的命是一尘禅师给的,他合该用一生去报答。

“你?是东幽子弟,你?曾经?承受的痛苦,该直面而非逃避,否则心魔衍生,恐难登大道。”

一尘禅师勾起唇角,“你?是我最出色的弟子,我如何能?看着你?修为不得精进,耗尽寿元陨落?属于你?的,你?合该争得,终有一日,整个东幽司氏都该是你?的。”

司召南静了静,他并非不怨,也并非不想去争。

只是对?他来说,收留养育之恩比一切都要重得多。

若他离开了,他要如何报恩?

“师尊,弟子不想要东幽司氏。弟子仅愿今生都追随在师尊左右。”

一尘禅师淡淡道:“叫我‘主上’。”

“……主上。”

一块深褐色的根茎和一枚香囊出现在他身前的桌案上。

“召南,你?于我而言的重要性,没有任何人能?够比拟。”

记忆中?,那张脸柔和得宛若佛光普照。

“你?会帮我一个大忙。”

迟钝了许久的疼痛席卷而来,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