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一般情况下,他一直都在坂本身边,是离坂本最近的人。
但今天,坂本身旁站在虎杖悠仁和另外两个学校的选手,他完全挤不进去。
“那三个人是怎么回事?”降谷零问诸伏景光,“为什么一直跟着坂本?”
诸伏景光回答:“刚刚问了悠仁,他说大家觉得坂本可靠。”
降谷零:“……”
他甚至想坐在坂本身边都有人捷足先登,降谷零露出疑惑的表情,只见仁王雅治开口:“为了我的生命安全,今天先让我坐这里!”
降谷零:“?”
*
这种情况直到坂本和不二周助的比赛开始才稍微好转。
因为那三个人也不能跑到球场上跟着坂本。
青学的不二周助有着“天才”之称,各个学校对他的网球都非常感兴趣,至于明洸中学,虽然又是一个没听说过的选手,但昨天看过虎杖悠仁的实力后,大家也不敢小看他。
“不过是叫坂本什么?”立海大队伍里,切原赤也认真提问。
柳莲二推了推眼镜告诉他:“恐怕没人知道。”
切原赤也:“……?”
为什么?
他挠了挠头发,有些迷茫地看向场内的黑发少年。
黑发少年看起来没有一丝的紧张,不过他的对手不二周助也很放松,两个人友好得不像是在比赛。
实际上不二周助本来也不是奔着比赛的目的来的。
他就是单纯想看看坂本的网
球罢了。
不过今天的风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二周助发了一个球,结果突然刮起一阵风,带着网球朝场外飞去,目标是越前龙马他们三个人。
眼看网球就要砸到他们脸上,虎杖悠仁刚想用手接住,发现那颗球上变成了鬼脸,他一个激灵手停在半空中。
“啊!”
网球没有砸到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脸上,听到惊呼声时,虎杖悠仁睁开眼睛,坂本出现在他们面前,接住了那颗网球。
他没有看见坂本出现的过程,但其他人看见了。
坂本借着球拍撑地起跳,翻越球场后落在他们面前。
“部长,”切原赤也瞳孔地震,“我好像看见了撑杆跳?”
不对,那分明就是个网球拍,到底是怎么跳这么高的?!
他身后的柳莲二记数据的手停住,真田弦一郎偶然瞥见对方在物种那里打了一个问号。
“……”
真是太松懈了。
*
突然间的插曲让大家对坂本有了新的认识。
直到看见坂本旋转跳跃闭着眼打网球的时候,各所学校的网球选手无法淡定了:
“他真的是在打网球?不是在跳舞?”
“好优雅!”
黑发少年反手接球、左右手交替接球、反复横跳出现幻影,场上的网球甚至出现了两个!
谁也分不清哪一颗网球是真的。
他轻松挥拍,网球便以惊人的速度和无法预判的角度飞向了对方的场地,不二周助回击过去,结果发现黑发少年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他怔愣一秒,心里清楚少年不是会随便放弃的人,于是认真盯着那颗网球。
随后便发现自己打过去的球在空中划出一个巨大的圆弧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场地。
不二周助:……
*
“那是怎么办到的?”菊丸英二睁大眼睛询问。
乾贞治认真分析:“他算好了一切,包括对手的力度和角度,借助风,让网球重新回到了对手的场地。”
芥川慈郎感叹:“很少见到比我们部长华丽的人。”
迹部景吾眼里闪过几分欣赏:“不错,各个方面都很华丽,对吧?桦地。”
“是。”桦地应声。
这场网球比赛毫不意外是明洸中学取得了胜利,不过大家已经对谁赢不是很在意了,他们在意的是:
那些网球到底是怎么打出来的?
*
其他人在意的是坂本的网球,虎杖悠仁三人在意的是坂本的安全感。
他急急忙忙把录像带递给坂本,向他说明了录像带的怪异之处。
然后就看见坂本打开电脑,捣鼓一番后,重新编辑了录像带里的内容。
虎杖悠仁凑过去一看,原本阴暗的画面亮度被拉满,变得明媚起来,也不知道坂本是怎么做到的,背景里的树木变得生机勃勃,那
些闪屏都被他剪掉,最后甚至给画面中的长发女人p了图,那个女人完全不可怕了,甚至称得上是漂亮。
最重要的是,坂本还加上了轻快的音乐。
一顿操作下来后,录像带已经焕然一新了。
“大概是谁的恶作剧吧,”坂本解释,“与其传播不好的东西,不如传播好运,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虎杖悠仁看了一眼录像带,发现好像真的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他说不上来,不过之后三个人再也没有遇到奇怪的事情了。
*
“我说,”等虎杖悠仁离开后,降谷零提着医药箱从房间里走出来,“你也稍微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吧?”
他看着徒手接球后手被擦伤的人,有些无奈,如果不他眼尖看见了,坂本都不打算说。
在他眼里受伤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甚至对方受伤后还能面无表情地打球。
小心翼翼消完毒后贴上医用胶布,降谷零才放下心来。
坂本盯着手中的胶布,刚要道谢就被对方阻止:“道谢的话就不用说了,下次不要徒手接球了。”
“在下明白了,”坂本认真反思,“下次会用别的方式接住的。”
降谷零:“……”
他是这个意思吗?
*
虎杖悠仁捡到的录像带最后落到了五条悟手中。
“这就是特级过咒怨灵贞子的录像带啊,”他把玩着录像带,想了想后提出建议,“硝子,我们来一起看电影吧~”
家入硝子原本是拒绝的,耐不住五条悟缠人,她面无表情坐在录像机前,看五条悟摁下播放键。
“啦啦啦啦啦~”
轻松活波的音乐传出来。
家入硝子表情逐渐变得疑惑:“你没放错?”
五条悟也觉得不可思议:“不是,贞子呢?”
然后两个人看着录像带中谈不上恐怖,甚至非常阳光的画面,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