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绝对没有人可以抓到凶手。
在这个全咒术界都知道五条悟已经被封印进了狱门疆,并且乙骨忧太被派出去抓捕对方的时刻,他们根本就猜不到刺杀者的真实身份,纱奈曾经的死亡就是她最好的保护伞。
或许冥冥知道,但是她向来聪明,从来不跟占据优势的人──或是已经获胜的人──为敌。
纱奈的脑海中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她手下的银刃在月光下挥起,一刀又一刀的收割着腐朽老人的头颅。
或许其中有人是幕后黑手,又有人不是,但这一切都与纱奈无关。
这个世界的真实究竟是什么呢?人们会因为自己主观性的厌恶而去讨厌、乃至于怨恨一个人,甚至恨到想要杀了对方。但也会因为想要保护的心情,而拼死的奋斗着,想要将本来与自
己毫无关系的生命延续下去。
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以前的纱奈不在乎这种事情,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对与错都与她无关,她总是错的。
后来的纱奈更加不在乎这种东西,因为对与错在战争跟人命之中显得格外单薄又脆弱,仇恨是叠加的连锁反应,没有人是对的,也没有人是错的。
不需要去思考对错,只需要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做。
自己想要怎么做。
“唰。”指尖微微的一抖,稍微有些分神的纱奈手下最后一个老头子的头被削铁如泥的短刃给硬生生砍了下来,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一点,鲜血的味道很快就会蔓延开来,可能不到几分钟的时间这个人的死状就会被发现。
那么早一点还是晚一点,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纱奈带着一点报复性的松开了拽住头发的手,任由有些硬质的头发从自己的掌心滑落,坠落到地面发出一声清晰可闻的声音。
“家主...?”几乎是下一秒,纸门外就传来了问询的声音,纱奈纵身一跃,直接贴到了天花板上,在门外的人察觉不对劲,打开纸门的一瞬间,从大开的门顶上飞速跃了出去。
门外的大树微微的晃了晃,就像是夜晚的风拂过枝头一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显然这里发生的另一件事情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一声惊恐的尖叫声,方才打开木门的侍女手忙脚乱的从屋内冲了出来,本来阴暗的室内由于她进门查看的原因打开了灯,柔和的橙黄色灯光照射在地面上。
将一滩鲜血都浸染出了温柔的色泽。
纱奈高高的站在这棵树上,茂密的树枝跟树叶将善于隐身的她层层叠叠的盖住,她黑色的眼睛凝望着这一幕,知道从今天开始,咒术界的天就要变了。
她离开这个世界一年,世界似乎没有什么改变的样子,唯一改变的或许只有纱奈自己。
“你不讨厌我吗?”纱奈第一次跟同辈的忍村小孩们在一起玩耍的时候,她站在了公园的角落,身上的宇智波族服让人敬而远之,只有小了两岁的宇智波带土吸着还在流鼻涕的鼻子跌跌撞撞的拽着她。
小小的带土拽着她就想凑到琳跟卡卡西的身边去,听见这个不常说话的族姐问话之后,有些茫然的开口:“纱奈姐做了什么会让人讨厌的事情吗?”
她做了什么会让人讨厌的事情吗?
是啊。
这本来才是对的吧?因为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被厌恶、被喜爱、被关怀。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吧?
下方的世界灯火通明,亮起来&#303
40;灯光还有不停在木头走廊上奔跑的脚步声听的人心烦意乱,然而世界却似乎因此而豁然开朗了起来。
纱奈轻轻地拨了下自己的短刃,那是宇智波带土在她成为中忍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据说为此还拜托了善用刀刃的卡卡西很长一段时间,才在刀具店选到了合适的武器。
她不是被人厌恶、承受了世界恶意的五条纱奈,也不是肩负着宇智波振兴希望、木叶忍村未来接班人的宇智波纱奈。
少女从树上一跃而起,身影隐约的在月光之中一闪而过,落地之后以忍足朝着高专的方向一路前行,她知道乙骨忧太跟夏油杰会带着虎杖悠仁还有狱门疆内的五条悟回到那里。
她只是所爱的这些人心目中,那个有血有肉的纱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