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血的赌注,他向来只觉得没有意思。
也许只是同夫人在一起,才会有这样逗趣的心思吧。
行至亭下的假山群,见喜忽然想起梁寒交代的话,方才只顾着打马吊,竟将美人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可即便是想起来,她也不知如何开口,总不能直接问人家正室夫人:诶,您家后院那几房小妾都是打哪儿找的呀?是您物色的,还是您家官人自个出去寻的呢?
这不是抽人嘴巴子么,谁会爱听这样的话。
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远处的松林内忽传来风吹树叶的飒飒声响,飞鸟振翅的声音刺激着耳膜。
妃梧向来听力极好,察觉身侧有异,目光一凛,立即抬手将见喜护在身后,一双锐眼逡巡着四面八方的动静。
倏忽,远处假山石后几个黑衣蒙面人翻身跃起,几乎是同一息的时间,林中鸟雀四散,十几个黑衣人从密林中飞出。
前头的几个夫人登时吓得花容失色,削尖嗓音的惊叫让见喜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见喜牙关打颤,小脸发白:“怕不是来杀我的?”
妃梧道:“……应该吧。”
见喜侧头瞥了眼妃梧,没想到她以为的柔柔弱弱的姑娘竟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目光瞬间沉着冷肃得让人害怕。
“原来你会功夫呀。”
妃梧望着前方,嗯了一声道:“夫人别怕,满京城都是东厂的探子,处处都有人盯着,宵小之辈,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