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这男的什么没有,这不怪他小脸焦黄,干部也经不住这种考验呐!
艰难擦过三遍,庄冬卿鼻尖都出了些细汗。
擦身很简单,控制自己乱七八糟的思想,很难。
伤口周围又用烈酒进行了一次局部消毒,岑砚抽气,听着像是在喘。
啊啊啊好糟糕的画面!
等清理完,岑砚先开了口,如闲聊般道:“还以为赵爷没跟出来,能躲过这出,结果你也知道。”
庄冬卿惊讶了,“赵爷也会这样吗?”
“嗯,我郝三徐四,受伤了都不想经他的手。”顿了顿,又承认道,“但确实好得快。”
神医果然还是有一套,这个时候,卫生意识已然领先于西方了。
庄冬卿擦了把汗,换了最后一盆水。
再给岑砚擦过最后一遍身前,和身后能触碰的地方,庄冬卿把拧好的帕子给了岑砚,让他自己擦最后的那一块。
这次,久了一些。
庄冬卿努力忽略那些细碎的声音,但耳根子还是感觉到了炽热。
“好了。”
伴随着声音,庄冬卿接过脏帕子,一想到刚擦过哪儿,便觉得十足烫手。
庄冬卿洗帕子,岑砚:“是不是可以把发带解了?”
“不行!”
说完觉得有些激动,又清了清嗓子,庄冬卿假正经道:“那、那什么,摸着就擦了吧,也不必要看着吧?”
“对,对吧?”
岑砚默了会儿,须臾,轻声道:“话说,你……”
“?”
“不会现在脸红透了吧?”
“……”
可恶,让他猜到了!
庄冬卿还没说话,便看着岑砚抬手,稍稍拨开了发带。
眼前清明,视线交错那一刻,岑砚默了。
“嗤。”没忍住,岑砚笑出了声。
而庄冬卿本来很红的脸,在岑砚的笑声里,缓缓,又烫得升了个色号。
第29章 教训
岑砚只擦了一次, 还剩两次……还是擦完了。
庄冬卿红着一张脸不说话,只机械地做着,接, 清洗帕子, 递, 这三样工作。
岑砚撩开了发带,庄冬卿也没有要让他必须捂回去的意思。
怎么说,反正都被看到了,那看着擦, 总是好一点。
呜, 他是专业的。
病人好一切就好, 医护反正也社死了, 不介意再死一会儿。
甚至因为死透了,他再给岑砚穿干净衣服, 都能心如止水了。
平静,一切只剩下索然无味。
可不么,脑子都不转了, 什么腹肌胸肌肱二头肌, 害,不过都是块肉罢辽。
“……多谢。”
瞧庄冬卿半天不说话,在他给岑砚穿好内裳后, 岑砚试探性地道了句谢。
换回了一个木木的点头。
眼神中失去光芒。
甚至还一丝不苟地给岑砚将被子拉好,庄冬卿:“我先出去了。”
说话声音也变得呆板了许多。
岑砚欲言又止。
就这样看着脸通红的庄冬卿消失在了门口。
出了门, 将水盆递给六福,庄冬卿在夜风中站了片刻, 缓缓蹲下, 双手报膝, 头脸全部塞到膝盖间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