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小崽子是个开心果,果然。
“叭叭!”瞧见庄冬卿出来了,小崽子热情同他打招呼道。
庄冬卿也笑了笑,刚笑过,岑砚抬头起来瞧着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不少,冻得庄冬卿心头一个激灵。
嘶。难哄。
庄冬卿决意采取怀柔政策,慢慢磨。
一顿饭吃得至少表面很和谐。
庄冬卿给小崽子剥一个虾仁,沾了点儿酱料,放他碗里,反手挑个大的,剥完了放岑砚碗里。
岑砚静了静。
他筷子停顿的那刻,庄冬卿有点怕他把虾仁丢出来。
万幸,没有。
岑砚也不说什么,慢慢吃了。
小崽子:“爹爹你得谢谢爸拔!”
庄冬卿:“……”
最近他们在教岑安安道谢,但庄冬卿这种时候完全不想听崽子善意的提醒。
好想吸口氧啊!
岑砚垂了垂眼睫,听不出喜怒道:“嗯,谢谢卿卿。”
庄冬卿不敢说岑砚什么,但是敢说小崽子,“再给你剥两个,吃完就收了碗好不好?你看你肚肚都要藏不住了。”
“要两个大一点的虾虾!”
嗯,岑安安已经学会了讲价。
讲价的时候还用黑溜溜的眼睛把人瞧着,分外可怜。
“……行。”
“剥这两个吧。”
岑砚夹了两只虾出来,大一点,没大多少,严格控制着。
岑安安有些沮丧,但见好就收,“好哦。”
一顿饭吃完,庄冬卿借着夹菜的名义,偷偷讨好了岑砚数次,岑砚都吃了下去,但吃完并没见着脸色有什么好转。
等放了筷子,庄冬卿:“安安吃太多了,你带他走走?”
吃饱了他是不想动的。
这些方面岑砚没什么可以指摘的,答应得很爽快,“好。”
等仆佣收拾好饭桌,岑砚便带着蹦蹦跳跳的岑安安去消食了,庄冬卿也暗暗松了口气。
在躺椅上摊着,心内祈祷,小崽子千万争气!
在苏州的宅子大,杭州的这座也不小。
至少对于岑安安,都是分辨不出来的广阔。
小短腿儿走了一半路程,便开始揉眼睛,岑砚瞧见了,蹲下去和小崽子平视,鼓励他再坚持一会,自己多吃的食物,得自己努力消化掉。
这方面岑安安从不让他们失望,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迈动了两条腿腿。
回程走不到一半,小崽子彻底歇菜。
岑砚看着他一直揉眼睛,哈欠连天的模样,主动将岑安安抱了起来。
趴岑砚身上,岑安安嘟囔:“爹爹高兴了吗?”
岑砚愣了下,意识到什么,诈小崽子道:“爹爹没有不高兴。”
结果当即被岑安安拆穿,“骗人。”
“哪里?”岑砚镇定。
“好多方面哦。”
揉着眼睛,小崽子思维却很清晰,“没对爸拔笑!”
“也没有给安安剥虾虾。”
岑砚垂目。
其实都是很小的事,但小孩子似乎总是很敏锐,都能观察得到。
“爹爹不要不高兴了好不好?”
“生气气对身体不好哦。”
岑砚失笑。
内心又饱胀又酸软。
这些话是岑安安生气的时候,庄冬卿哄崽子的,没想到很快又被用到了自己身上。
岑砚:“谁告诉你这些的,你爸?”
岑安安手都扭了起来,“……不是,哦。”
岑砚:“我出三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