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晓跳上了一旁的围墙,在夕阳之下,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双方的战斗。

这已经并不是他这个级别能够参与的战斗,之前那场几乎让五条悟丢掉性命的事件让他有了无与伦比的伟力,与另一名肉.体同样达到这个世界最强的天与咒缚进行对垒。

五条晓能够感觉到,此时的兄长是快乐的,对方在享受着这场“复仇”。他会取得胜利。

地面一寸寸地崩裂,而伏黑甚尔脸上同样带着对五条悟的敌意,双臂的肌肉将手中的咒具甩得虎虎生风。

五条悟的手指动作,比出了术式的形状,狂暴的冲击力向着伏黑甚尔涌去。

伏黑甚尔后退了十几米,重重地砸在了一处墙壁上,砖石飞落,才将那力量卸去。他脸上的表情愈发阴沉,胸中涌起了更加强烈的胜负欲。

“只是到这个程度而已,还没到认输的时候。”他又拿出了新的咒具。

“我已经领悟了无下限术式的另一层。”五条悟说道,“术式顺转的无穷吸引之力,与术式反转的斥力,二者叠加在一起。就是……”

“【虚式·茈】。”

在那双瑰丽的苍蓝色双眼之中,里面隐约转动着咒力的流光。

强烈的攻击几乎令人无法睁开眼睛,周围一切都被映成了术式的色彩,而作为攻击对象的伏黑甚尔直接被吞没。

五条晓吐出了一口气。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这只有六眼才能够发动的杀招,只是当时他是虚式下的亡魂,现在的这个场景之中他是站在六眼身后的被庇护者。

夕阳的光晕之下,无论是建筑物还是人类,在此刻都会显得无比温暖。

五条晓走到了自己兄长的身边。

伏黑甚尔还维持着原本的动作站在原地,他的小半边身体都被轰成了粉末,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望着走到这里的五条晓,他开了口,说道:“到头来,我才是那个心存傲慢的人。”

因为,五条晓才是那个仅仅凭借着只有普通人的力量,既不是天与咒缚,也不是术师天赋,纯粹地努力着为了自己的家人而生存的人。

如果她不曾死去的话,自己也许也会同五条晓一样吧。

“还有什么遗言吗?”五条悟望着这个男人,平静地问道。

伏黑甚尔将自己的儿子说了出来,就倒了下去。

而在这时,远方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

“战斗开始的时候,我打了一个急救电话。”五条晓说道。

“是吗?”五条悟并不在意,只是随意地回应了一句。

“在薨星宫的时候,他实际上对我留手了。”五条晓说,当时对方的刀锋应当是穿透他的心脏,而不是腰腹,“但是,伤害了兄长,他也该死去。”

他曾与对方成为过朋友。

此刻的伏黑甚尔应当已经死去了,急救电话的用处微乎其微。

“走吧。”五条晓转过身,望向了那栋建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