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坐下之后,就听永隆帝看着他,笑着问道:“我听你父王说,你这些日子在京兆府办了不少案子,百姓交口称赞,都说京兆府来了一位神判官。”
“不过都是些小案子,微臣担不得这样的盛名。”
永隆帝意味深长看着他,问道:“说吧,这么晚还进宫,可是有什么事情?”
“微臣要一事要禀明皇上,还请皇上定夺。”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跪在地上,郑重说道。
永隆帝瞧着他这幅模样,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沉声道:“有何事,你直说便是,皇伯父定会为你做主的。”
“微臣所禀之事,并非事关已身,而是事关千千万万失去家园,如今依旧不知所踪的灾民。”
永隆帝沉默望着他。
谢珣从怀中掏出那个染满血迹的布包,灰褐色的陈血,将布包染的格外狰狞。
“呈上来。”
永隆帝一声令下,随侍的彭福海弓着腰身上前,拿走谢珣手中的布包。
彭福海将布包小心翼翼打开,这是要呈给皇上看的东西,本就该小心对待。不过打开之后,他发现里面并无什么特别的东西,看起来只是一些书信。
于是他将东西,递给皇帝。
永隆帝打开,才发现这并非书信,而是一封状纸。
他一行行看下去,脸色是越看越差,双手捏着状纸的边缘,险些要捏碎,只听他目光森然的将整封状纸都看完,竟是当场说不出话。
永隆帝沉默许久,终于咬牙道:“程婴,这状纸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谢珣在来之前,便已想好了说法,他不紧不慢道:“回皇上,前几日京中发生一件事,沈作明的嫡长女沈殊音被人绑架。我身为京兆府推官,便与沈大姑娘的亲妹妹沈绛,一同出城救人。后来我们的船只在江上被人偷袭,我与沈姑娘流落至一小村庄。也就是在那个小村庄外,遇到了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被几人追杀。我们救下此人后,他便将一直藏在怀中的此物交予我们。”
“他说一路上的驿站皆被封锁,他们八士子上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