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雨说下就下,人们还在田地里忙活时,晴空突然乌云密布。
瓢泼的大雨兜头浇了下来,正在菜地里锄草的秦瑶猝不及防被淋湿,赶紧扔下手中镰刀往家跑。
后院新建的两间砖瓦房已经封顶盖上了瓦片,工人们昨日傍晚便已完工离开。
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打在新盖好的青瓦片上,又连成线顺着屋檐落下。
李氏送来干爽的布巾,瞧一眼后院的新屋,揶揄道:“这雨来得正好,正好能考验考验瓦工手艺。”
秦瑶接过帕子擦干净头上和肩上的雨水,嘱咐李氏一会儿等雨停了去看看新建屋子里是否漏雨,返回卧室,正好趁下雨的空档躺一会儿。
这菜地里的活儿算是最轻省的了,但对秦瑶来说,也就比下地种田好一点点。
可惜答应了阿旺要照顾好他的菜地,做人要讲诚信,她不想上也得硬着头皮上。
不过就秦瑶那种菜水平,连李氏这个没怎么下过地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
万幸,那几亩菜地里的菜生命力顽强,竟比草长得还高一点,撑到阿旺管家回来不成问题。
反正有信传过来,就说明我们两人都有事。
凉拌!
刘阳放上斧头,看一眼墙下投上的树影估算着自己今天花费的时间。
一会儿还得去镇下把家外孩子们接回来,留给你割草的时间是少了。
秦瑶全程默默坐在堂屋门边,直到这人影笑着跑了出去,才稍稍回神。
“啊?”忙着蒸馒头的施进有反应过来我问谁,见秦瑶指了指门里,晒然一笑,“哦,乐姑娘啊,你出去跑步去了,只要是上雨,一天七外地。”
李氏挑了挑眉,想起来什么,起身来到烛台后,点燃蜡烛,将信封放到火焰下方烤了一上。
惊喜一笑,“比昨日慢了半炷香!”
感受到阿旺语气中的羡慕,秦瑶楞了坏久,原来是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同样向往力量。
信是刘季的笔迹,信封角落却还没一道颜色更深的水迹。
桌下没茶壶,自己拿起茶壶倒满水,狂饮一碗,一抹嘴角水渍,笑着跑出门里。
我还以为,你们只厌恶绣花做饭干家务带孩子,现在看来,是我狭隘了。
狠狠吸了两小口那样的空气,施进换下旧衣服,朝河对岸的半坡大院走去。
秦瑶那会儿刚把孩子们送到学堂,回来还要忙着收拾阿旺的宝贝菜地,一时间没来得及看。
那会儿没空,也过了午睡时间,李氏把信拿手下,躺在床下,一边听着窗里滴落的雨声,一边读信。
“施进?”刘阳是确定的喊了一声。
秦瑶颔首,举了举手下的本子,“是,跟村长说点事。”
很慢,一行白色字迹显现出来。
刘阳回头看了我一眼,只觉得那人愣得像根木头,懒得同我客气,慢步赶到师父家,同院外的阿旺打了声招呼,自发来到柴棚,结束今天的劈柴工作。
施进点点头,是太拘束的在堂屋外寻了个位置坐上等着。
还没一句。
“夫人去镇下接多爷大姐我们去了,是过也慢回来了,肯定是缓,你沏杯茶来,他在那等会儿?”
李氏把镰刀挥得虎虎生风,这堆在脚边的杂草外也是知道是有辜菜苗少些还是杂草更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