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蕖也不想借刀杀人。
而且她也很清楚顾留白到底是什么个想法。
晋俨华这种性子的悍妇,哪怕直接就将她打得凄惨无比,打得她爬都爬不起来,她也不会害怕,还是会叫嚣,还是要喊打喊杀。
对付这种悍妇,顾留白就是想一步步让她发现倚仗的东西都不行,让她真正的害怕。
“白供奉!”
裴云蕖微微一笑,道:“她说不让你做裴氏的供奉,你就做不成了?她不让你在长安没有个落脚地,你就没有个落脚地?这裴氏还轮不到她这个晋氏做主。只要你愿意,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身边的供奉,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裴氏,不像她这个晋氏。”
说完这几句,她走到顾留白的身边,伸手一拂,将那柄寒螭剑又送回到白玉烬的身前。
白玉烬的身体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裴云蕖淡然道:“你是我的供奉,我自然不能贪图你的剑。”
晋俨华暴怒,“你这个小蹄子,你真当老爷管不了你么?”
裴云蕖笑得眯起了眼睛,“你先能张得开你的眼睛再说吧。”
“你!”晋俨华下意识的就要跳上来撕逼,但顾留白只是看了她一眼,她顿时又僵住了。
裴云蕖又看了一眼白玉烬,平静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败只能说明你的剑技还需磨砺,尚且有很大不足,但若是从此弃剑不用,你这一生就废了。”
白玉烬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她和顾留白躬身行了一礼,收了寒螭剑,站到一边。
“范老师。”裴云蕖又笑眯眯的看着范凌,“你要不要也来我这一边?”
范凌顿时尴尬的一笑,道:“我的剑归你了,至于我到哪一边,还不是都是裴府的人,这我得听裴国公的。”
“滚滚滚!你这不中用的,连出剑都不敢。”岂料晋俨华此时冲着他怒吼道:“你站我这边我都不要,你赶紧给我滚,真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