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五,你等着!”石雯挣扎着,哭着喊道:“你这般欺我,回头我非让康节使扒了你的皮不可!”
这康五,平日里虽也是不服软的性子,但却是从不敢这般得罪她的,否则她也不会毫无防备之心——她父亲可是石满,作为石家唯一的女儿,康家哪个郎君女郎不给她三分颜面?
“扒我的皮?你且扒一个试试呢?”康芷弯腰,一把揪起石雯的头发。
石雯大哭着喊:“……痛痛痛!”
“跟我赔礼道歉!”
“我死也不……”石雯话到一半,康芷拽着她头发的手又猛一用力,她只有咬牙哭着改口:“是我错了行了吧!快松开!”
“我没听着,大声些!”
康芷另只手里攥着鞭子,谁敢靠近,她便抽谁,根本没人能近身上前。
石老夫人急得也顾不上什么名门仪态了,大骂道:“孽障,这天杀的孽障!谁能将这孽障收了去!”
她推开护着自己的婆子:“都别管我了,快把雯雯救下来!”
两名婆子顾不得许多,唯有快步上前去。
而此时,捧着只锦盒的月氏寻了过来,惊声高呼道:“……阿妮,你在作甚!”
在康芷进来后不久,月氏便以女儿漏拿了礼物,她需送去为由,寻到了石家的门房。石家对月氏既瞧不上,也不拿月氏当回事,不耐烦地摆摆手,随口遣了一名侍女带路。
“月姬,你来得正好!快管一管她!”石老夫人的眼睛已要喷火了。
月氏吓得手中锦盒跌落,哭着扑到石老夫人跟前赔礼:“老夫人,都怪妾身教女无方!”
石老夫人被她这分不清轻重的窝囊样气得发抖:“你哭个屁,还不快拦住她!”
“是,是!”月氏应着,慌忙爬起身,爬起来时趔趄了一下,一把扑向石老夫人。
石老夫人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下一刻,却忽觉一侧耳颈边一凉。
石老夫人的身形忽然僵硬:“你手里拿得是什么?”
“匕……匕首……”月氏握着匕首,颤颤抵在石老夫人颈侧。
石老夫人发出尖锐叫声:“……你想干什么!”
“挟……挟持您……”月氏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石老夫人尖叫道:“你这疯女人不想活了!来人,快来人!”
“求您……您快别凶了……”月氏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颤声道:“您越是凶,妾身越怕,手上便越是发抖!”
她如此说话间,手上果然不稳,匕首划破了石老夫人松弛的皮肤,立刻有血渗了出来。
石老夫人再次尖叫:“你这颠婆!拿稳些!”
这时,有十来名护院快步赶了过来,见得院中情形,不禁大惊失色。
他们原本只听闻,康家五娘子要打他们石家女郎,于是便下意识地当作了是女郎们之间的扯头花,便也不曾太过重视……可当下一见,怎么匕首都架在老夫人脖子上了?!
他们陡然意识到了此事关乎重大,月氏母女并非为扯头花而来,但已经晚了。
康芷已松开了石雯,从月氏手中接过了匕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