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就回来了。”
谢氏追问:“那有十足把握吗?”
秦老太太也把耳朵竖了起来,浑浊的老眼冒出一丝精光。
秦流西睨她一眼,淡淡地道:“做大夫的,从不敢把话说死。而你说的十足把握?还真没有。”
谢氏蹙眉,道:“没有把握,那你还敢接下来?”
“为何不敢,他敢让我治,我自然敢接,他都不怕死了,我怕什么?”
谢氏吓了一跳:“这治不好,权家不得发难?”
“谁知道呢。”秦流西瞥向秦老太太,道:“所以,这也不是求不求的问题,就看命数。”
秦老太太的脸微沉,有些担忧,要是权家当真发难,首当其冲的就是在西北的几个男人。
王氏看她表情难看,便道:“西儿既然能出去寻药材,如何治,多少心里有数吧?”
秦流西点点头。
顾氏也看气氛有些肃静,便笑道:“我相信西儿的,我们平哥儿安哥儿当时那么艰难,如今都安生,肯定能行。”
“咿咿呀呀。”两个孩子似是知道在说他们,手足舞蹈的。
秦流西的视线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看他们长得虎头虎脑,小脸圆乎乎的,一双眼纯净清澄,穿着简单的夏衣,可爱得很,眼里不由染了几分笑。
她走过去,一手一个,双指搭上去,摸了脉象,便放了心。
“三婶把他们养得很好,很健康。”秦流西看着那肉乎乎的圆脸,忍不住捏了一下,真软。
顾氏笑眯了眼,刚要说话,谢氏便酸溜溜地道:“三天就要泡一次药浴呢,还养不好,就白瞎了那些好药材了。”
顾氏有些尴尬,笑容微僵。
一旁的秦明亓提起了心,眉头皱起,母亲又犯傻了。
他刚要道歉,秦流西便冷着脸道:“看二婶这酸的,要是秦明亓同样弄得个身子骨病弱,也可以泡药浴的。”
谢氏黑了脸:“你这是咒你三弟呢。”
“二婶想多了,我只说大实话,你不爱听?那没办法,说出去的话我没本事收回。”
“你……”
“娘。”秦明亓上前,低声道:“别丢人现眼了。”
“我哪有……”
“不会说话就别说,两个侄儿泡个药浴也值得你捻酸?”秦老太太呵斥。
谢氏委屈地道:“母亲,我就说了一句。”
“闭嘴。”
秦老太太也是心累,秦流西不在眼前,就觉得她自由懒散,当家人不存在似的,可但凡秦流西来一次,就总有些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叫人心生恼火。
谢氏这个蠢的也是,不管日子过得如何,就只会捻酸算计,还要在秦流西这个硬茬子面前说些意有所指的话,这不是找虐吗?
一次两次,三次还学不乖,不是蠢又是什么?
秦老太太目光不善地瞪了谢氏一眼。
小辈们看秦老太太发火,大气都不敢喘,只差没跪下来求息怒,只有秦流西,还在逗弄双生子,仿佛一点都不在意。
孙辈中,就她敢如此大逆不道了。
秦老太太这时看向秦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