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一胀,他就不想说话。
<divclass="tentadv">竟然被南窈与她以为他饮醉了酒。
其实方才南窈说他醉了时,他想说自己没醉,然,鬼使神差地竟然没说。
不多时,屋外传来她的脚步声。
他旋即闭眼。
颜芙凝捏着一块棉巾进屋,棉巾在冷水里浸过,轻柔地在他额头与面颊擦拭。
绵软的指腹划过他的额头,他的脸,教他的心忽而漏跳了一拍。
他竟然可耻地想着,倘若自己这般装睡,今夜她是否会帮他脱衣裳?
念及此,他心里竟隐隐开始期待。
忽而,又可耻自己的想法。
他们并非真夫妻,他怎么能有此般想法?
就在这时,颜芙凝听到院子里传来两道脚步声。
闻声出了西厢房,果然看到傅北墨与阿力回来。
两少年齐齐唤:“嫂嫂。”
颜芙凝点了头:“李大哥安全送回家了?”
阿力道:“嗯,安全送到,这会子李大娘正照顾他呢。”
傅北墨道:“李大哥可高兴了,一个劲地与李大娘说他有大名了。”
“好。”颜芙凝望了眼屋里,“你们帮我个忙,帮我把他身上的外衫鞋子都脱了。”
两少年称是,进了西厢房。
颜芙凝去了灶间,等她回来时,傅辞翊身上只剩了里衣里裤。
“北墨去洗漱吧,阿力快回家,也早些睡。”
她扯过傅辞翊的被子,帮他盖上。
两少年齐声道好,便出了西厢房。
关了房门,颜芙凝坐到书案旁,翻看医书。
医书上好些繁体字,她咬不准该读什么,只翻了一会,就搁到一旁。
夜太过静谧,又太过漫长,不似现代可刷手机刷视频打发时间。
此刻她还不困,又觉得无聊,索性提笔练毛笔字的横。
直到深夜,傅辞翊委实装不下去了。
轻咳一声,假装醒来。
颜芙凝闻声侧头:“酒醒了?”
“嗯。”
傅辞翊按了按太阳穴,在床上坐起身。
颜芙凝收笔,清浅道:“已经晚了,洗洗睡吧。”
“好。”
颜芙凝从凳子上起身,喃喃低语:“酒量不行,以后就别喝那么多酒。你年纪不大,才十九,如何与赶车李二十好几的人比?他都喝醉了,你怎么可能不醉?”
傅辞翊坐到床沿,垂了眉眼,淡淡应了一声:“我以后会注意。”
颜芙凝瞧他一眼:“我瞧你脸色还红着,可见酒劲忒大。”说话时,叹了气,“你先坐会,我去给你泡橘子皮的水喝,能辅助解酒。”
话落,开门出了屋子,再回来时,手上端着一杯橘子皮水。
傅辞翊接过,仰头饮了起来。
颜芙凝忽而又道:“对了,你身上的衣裳不是我脱的。”她解释,“因为衣裳外头穿过,我想盖被子的话最好脱掉,就喊北墨与阿力帮忙的。”
傅辞翊:“知道了。”
颜芙凝却又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懂的。”
傅辞翊一时语塞。
男女授受不亲,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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