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的消息有了。”唐药儿一派坦然宛如没有看见一般。
吕候正在系衣带的手猛地一颤,然后急急忙忙转过身来:“我妹妹如今在哪里?”
“兖州东郡。”
唐药儿顿时笑了起来,只是口气却略有嫉妒:“运气可真好呢,如今陪在我师父身侧,侍奉在师父座下。”
“东郡?”吕候倒吸一口气,他记得让自己的好友送她去兖州刺史府的,如今却出现在东郡,难道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么?
“是啊。”唐药儿叹了口气:“师父的消息传来,我便连夜过来找你了,生怕你担忧你妹妹的安危。”
吕候回过神来,才感觉到一丝的歉疚。
他走到矮几边掌灯,举着油灯台回到唐药儿面前,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真是多谢了,为我这般费尽心思。”
他可是知道,要从宫里跑出来,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唐药儿点点头,一脸郑重:“我确实费尽心思,所以你要感谢我。”
吕候闻言顿时笑了:“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为你做到。”
“唔……”唐药儿沉吟一声:“我暂且还没想好,你母亲还未找到,等找到你母亲了,再一起提要求吧。”
“好。”
“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唐药儿转身往外走。
“你等等。”吕候看见她要走,连忙唤住她,看见唐药儿顿住脚,才舒了口气,连忙放下油灯转身跑到箱笼边,从箱笼底部翻出一块玉佩来,转而走到唐药儿身边,将玉佩递给她。
“这是做什么?”唐药儿看了眼玉佩,没有伸手去接。
“如今我孑然一身,再无长物,唯独这枚玉佩,乃是我生母家中祖传之物,赠与你权当谢礼了。”
唐药儿怪异的看了眼玉佩,狐疑的望向吕候:“这玉佩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吧,比如拿了就是儿媳之类的奇怪含义?”
吕候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没,没有这种意思。”
唐药儿这才松了口气,抓过玉佩塞进荷包里:“好,那我拿了,告辞。”
说完,快跑几步,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再无踪影。
【?作者有话说】
于睿早晨起床,窗栏外面的皑皑白雪在漆黑的夜里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早早的起床站在太极广场的边缘,等待那些弟子们起来过来做早课。
她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弟子在练剑了。
那些弟子看见她时总会露出腼腆的笑,然后又迅速的投入练习。
可今日的情况却明显的不同,于睿僵着脸看着李忘生站在她一直站着的位置,满脸微笑的捋着白胡须,不停的点头。
“清虚来了啊。”
“掌门。”
“昨天夜里一定睡得很好吧。”
于睿:怎么觉得掌门的口气酸酸的?
“尚可。”她僵硬的点点头。
李忘生酸溜溜的咧嘴:“我就知道你睡得特别好,哎,可怜我老头子,一夜都没能睡着。”
于睿:“……”
“是,是么?”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不知道!”
“夺徒之仇啊,夺徒之仇!”李忘生望着于睿幽幽的叹息。
于睿:“……”
MDZZ!
与此同时,远在雁门关外的玄甲苍云,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