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蝉力气虽大,可身形却十分的纤细,抱起来轻飘飘的,赵云觉得也就比自己的火龙沥泉枪重那么一点点,他单手就能抱得起的重量。
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到了榻上。
借着酒劲儿覆了上去。
芙蓉帐暖度春宵,鸳鸯交颈,好不快活。
以至于第二天,二人差点起的晚了。
赵云父母皆亡,宗祠更不在此,所以后两日的见姑舅和进宗祠参拜就可以省略了,第二日一早,夫妇二人先是去见了赵家哥嫂,便直接往郭宅来了。
阿婉乃是赵云与糜蝉的师父,虽说年岁相当,却也是长辈。
阿婉十分热情的将他们留了下来,如同姑舅一般的食用了他们鼎中的菜肴,将他们面见姑舅的这一环节给补上了,糜蝉同样也是没有父母之人,唯有兄长,她赠与阿婉的,乃是一整套丁香色的襦裙,与万花常服极为相似。
“阿蝉,不日你将陪同子龙前往开阳,这一路上,莫要耽搁练功。”
在郭嘉拉着赵云去了书斋后,阿婉便小声的和糜蝉说道:“当然,要时刻注意自己的情况,若有身孕,便好好休养吧。”
“师父……”
糜蝉满脸通红,羞赫的看着阿婉:“我……我会记得练功的。”
“藏剑一脉功法特殊,对弟子要求极高,所以不拘男女,只要能举起重剑之人都可收入门墙之下。”
“是。”说道正事的糜蝉也一本正经起来。
只是在应完后,又不自觉有些沮丧。
毕竟重剑最轻的也有五十斤,让一个男人抓起来还行,若是娇滴滴的女子……
糜蝉觉得很可能日后的藏剑一脉,除了她就再没有女子了。
“别担心,不还有玲绮陪着你嘛。”
吕玲绮手中的陌刀盾牌名为【血云】,盾高四尺三寸,净重八十六斤。
而糜蝉手中的【泰阿】则长五尺三寸,净重六十斤。
明显的吕玲绮的盾牌更重。
如今女兵营里,不也有不少女兵武的虎虎生威的。
于是阿婉好心的提醒道:“配合上藏剑心法,便能轻松御剑了。”
糜蝉顿时更加头疼了。
说真的,若真有女性弟子,在看见曹贞精致华美的长剑和桃粉的扇子,再看看她悬挂在腰间的重剑和挂在二师姐胳膊上的盾牌,都知道该怎么选。
哪怕是二师兄的毛笔和三师兄的琴中剑,也比她和二师姐的武器风雅许多。
又过了数日,糜蝉收拾好了行礼,跟随赵云往徐州琅邪开阳去,临走前,阿婉拿出了两个梨绒落绢包递给了糜蝉:“这里面有安胎药,日后你与子龙有了子嗣能用的上,还有一些寻常用的止血散和方剂,你们夫妇二人的门派常服也准备了不少放在里面,有事直接用驯鹰和我联系就好。”
听到‘安胎药’三个字的糜蝉,伸出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颤。
瞬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赵云却没什么可顾忌的,伸手就将梨绒落绢包塞进怀里:“等我们到了,就给你和奉孝来信。”
“好。”阿婉点点头。
“师父,经此一别,却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了。”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便是相隔千里,也终究有再见之日。”阿婉倒是没有太多的伤感,毕竟当初在万花谷中时,已经送走过许多的师兄师姐了。
他们在大唐各地游历,偶尔会回来,更多的时候,却只是飞鸽传书回来一些当地的特产。
糜蝉却是个不习惯分别的。
所以她上马车的时候,泪眼朦胧的望着阿婉,最后咬咬牙,才放下了窗纱,不再去看。
送走了糜蝉与赵云,阿婉好似了了一桩心事,转头就盯着女兵营去了,如今的女兵营在吕玲绮的一手掌控之下,精神面貌已经与曾经及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