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之力。”
“将军!”仆从看见郭汜吐血了, 连忙膝行几步,扶住郭汜的胳膊。
“那个贱妇现在何处?”郭汜捂住胸口,脸色灰白且阴沉。
“将军,夫人如今停灵在西园。”
“将那贱妇给我扔到城外去。”郭汜咬牙切齿, 气的浑身发抖。
旁边的仆从见此情形不敢说话, 等郭汜这股子气过去了, 才瑟瑟发抖的问道:“那……那二位公子呢?”
郭汜一怔, 想到那两个年幼的嫡子,心痛的无以复加。
痛楚的闭上眼睛,连吸气的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动:“好好收敛二位公子的尸骨,厚葬。”
“是, 将军。”
仆从得了郭汜的吩咐, 连忙骑上快马, 快速的回到长安城。
等到了长安城时, 已经夜深了,仆从骑着快马, 正策马扬鞭的往回赶,早已紧闭的城门为他打开,在不允许策马的长安城街上骑马快行,可仆从却无心情享受这权势带来的特别。
他着急回府,夫人已然去世数日, 再不处理的话,就要腐化有异味了。
既然将军让将她扔出去, 那就只能扔出去了。
“嗖——”漆黑的影子从身侧一闪而过, 破空声蓦然响起。
“吁——”仆从急忙拎住缰绳, 迫使疾驰的马儿停下了, 他朝着刚刚的黑影闪过的方向看去, 却看不见丝毫的身影,空无一物。
仆从背脊的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
刚刚那个一闪而过的到底是什么?
该不会是魑魅魍魉吧。
仆从的身子猛地一颤,连坐在马上都有些坐不住了,慌慌张张的回了府。
第二日一早,将军府的仆从们忙碌了一夜几乎都没睡,将家中挂上白幡和白灯笼。
可不远处的大司马府却一夜安眠,直到日出东方,才骤然在后院里出现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只见房梁上,悬挂着数个妇人,她们衣着华美,妆容精致,就好似专门为了死而特意装扮了一下,明明该死相丑陋的,却一个个嘴角含笑,欢喜赴死。
“啊——死人啦——”凄厉的尖叫声吸引来了许多人。
大司马府乱了。
“快,去公子房里看看。”管家想到这些日子隐隐约约从左将军府出来的传言,连忙慌张的吩咐道。
他身后的仆从立刻转身朝外跑。
却不想,刚到了门口,就看见好几个姑姑从外面冲了进来:“不好啦,公子和小娘子们都不见了啊。”
“你说什么?”管家快步冲过去,一把拎住为首的姑姑领子,怒目问道。
“早晨起来,公子和下娘子都不见了。”
姑姑嚎啕大哭。
大司马府乱成一团,左将军府开始办理两位公子的丧事,而夫人早已草席一卷,直接扔到城外山中去了,好在仆从还有些仁义,为她做了一个薄棺,埋在了山上。
左将军府的仆从刚下山,那崭新的坟冢前面就出现了几个身影。
“将坟挖开。”
“是。”几个人不敢置喙,手脚麻利得将薄棺从里面挖了出来,然后将里面的尸体用粗布包裹,放在了山另外一边的空坟中,不曾立碑,成为了一个无名的坟冢。
又过了几日,左将军府的丧事办理完了,开始紧闭府门,不再出入。
再过几日,长安城内有流言传出,左将军嫡妻死后化作恶鬼,嫉妒美貌女子容颜,食用孩童心肝,杀尽负心男子,左将军郭汜在前线与马腾韩遂作战,自家后院着火,曾经过的嫡妻已经被妖魔化了。
随着长安城内有名的几个大恶人半夜死在榻上,恶鬼的名声愈发的响亮了起来。
“你为何要这么做?”刘协坐在地垫上,仰头望着坐在胡凳上正在看书的唐药儿,满是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