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将手中普通的棍子与唐药儿换了过来。
“此杖名为燃木,望师弟日后与我等守望相助,共为秦岭。”唐药儿将棍子塞回身后,又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一个细布荷包递给孙权:“这是师父让我给你的,你回房打开看看吧。”
“多谢师姐。”孙权再抱拳。
“不谢。”
唐药儿对着孙权笑了笑,也没摘掉脸上的面具,转身直接就飞走了。
孙权望着唐药儿的背影,又低头看看手中的荷包,转身回了房。
他先将那根奇怪的木杖小心翼翼的放好,然后才坐回矮几后面开始拆荷包,本以为是个普通的荷包,可当孙权从里面一卷一卷的抽出数十卷竹简后,也知晓这荷包的特别之处了。
他看看竹简,再看看这荷包。
心中震颤不已,难道说他新拜的师父真如传说中所说的那样,是什么司农仙么?不然的话,又该如何解释这神奇的荷包呢?
孙权愈发觉得此次执意来阳翟,是做对了。
荀攸觉得此次出使汝南,策反魏续,真是做错了!
他就该让贾诩来。
但是再想想,贾诩那小身板儿要是到了汝南,恐怕得竖着过来,横着回去。
这一路骑马快速超汝南行进,他一介文士骑在马背上几乎被颠簸的散了架,那些霸刀弟子一个个都爽朗大气的表示自己愿意带先生飞一程,省的先生骑马太累,荀攸直觉不对劲所以拒绝了,以至于接下来他就这般一路颠簸到了汝南郡。
等和糜蝉碰了头,荀攸第一件事就是趴在榻上休息了两日,才起身准备与魏续见面。
他正烦恼如何与魏续碰面,却没想到,糜蝉得知后却之时淡然一笑:“此事先生交给我吧,明日此时,先生便等着迎客吧。”
荀攸不知糜蝉会怎么做,但是还是给予了信任:“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给娘子了。”
糜蝉当天夜里便直接去寻了魏续。
魏续这些日子看似对糜蝉一行人不甚在意,可私底下却还是对她们伪装的商户进行监视,他自认为已经将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所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再一次被人堵在房间里,魏续也忍不住的有些愤怒。
对这些人无礼的愤怒。
还有对手下办事无能的愤怒。
居然连一个女子都看不出,要是这是个杀手的话,恐怕他的命都没了。
“难道曹公麾下尽是汝等这般不请自来之人么?”魏续急急忙忙的套上罩衣,恨恨的甩袖愤愤道。
糜蝉背过身去,也不反驳,等魏续穿上衣服后,才重新转过身去:“事情紧急,还请魏公原谅我不请自来。”
魏续系腰带的手颤了颤,随即抬头,紧张的看向糜蝉:“可是吾妹出了事?”
“夫人很好,如今正在阳翟城中,只是……”糜蝉卖了个关子。
果然魏续更加的焦急了起来:“只是什么?你快说啊!”
“只是夫人前些日子得知将军攻打扬州之事,这心里边儿……”糜蝉‘啧啧’了两声摇摇头:“不太好受啊。”
魏续闻言顿时心如刀绞。
这小妹自襁褓中时便得他万般宠爱,如今竟受这般屈辱,吕布因小妾能攻打扬州,当初却抛弃发妻,恐怕小妹是得知吕布攻打扬州的原因了。
哎……
魏续这般想着,身型都佝偻了下来。
“明日午后,还请魏公过府一续。”说完糜蝉便抱拳告辞,转身直接飞了,丝毫没留给魏续再提问的机会。
这话说了一半留一半,让魏续的心底百爪挠心。
第二日,也顾不上是不是有陷阱,刚过午后便直接上了门,很快,便被人带去了院内,院中亭子中,荀攸正坐着打着棋谱,等魏续到了,立时投子起身迎他。
魏续的脸色很难看。
任谁被吊胃口吊了大半夜,心情都不会很好。
好在荀攸这人不太讲究这些,笑呵呵的就邀请魏续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