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只有他!
曹彰心里一颤, 立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后才快步往阿婉的大帐走去。
阿婉此时正在处理文书。
如今大军集结在南阳边境, 虽然没有进到荆州, 仿若只是单纯驻守, 可在襄阳看来, 却是恐吓大于威慑, 刘琮简直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当初曹操协助孙策到襄阳来要孙坚的尸身,便是秦岭弟子跟在他旁边的。
那时候孙策还只是个半大小子,捧着玉玺来要人的事绝不是他自己能想出来的,显然是跟随他身边的秦岭中人出的阴招,当时孙策带着孙坚的尸身离开襄阳后不久,刘表派去追踪的人便丢了目标,另一队倒是碰上了,却直接连消息都没传回来,等找到他们的踪迹时,尸身都快腐烂了。
尤其其中好些人的伤口漆黑一片,一看就是毒素腐蚀的。
许是得知惨状,后来刘表便再也没派人追踪过,甚至被说玉玺在他手中的事,他也咬着牙背了这个黑锅,就是怕真和秦岭弟子起冲突,后来哪怕曹家父女有了龃龉,刘表也没想过去骚扰豫州,再后来,秦岭暗杀乌桓众部落首领,不到短短半月,高位首领便身首异位。
刘表得到消息后,当时就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然后大病了一场。
刘琮身为刘表后来疼爱的儿子,刘表晕倒时,他恰好就在旁边,亲眼目睹了这一场面后,‘秦岭’二字就成了他的梦魇。
所以当得知曹婉的大军驻扎在南阳边境的时候,刘琮便整日如同惊弓之鸟了。
蔡夫人倒是比刘琮还要强些,甚至因为刘琮的软弱而斥责过几次,奈何这是本能一般的恐惧,岂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
而刚拿到消息的阿婉放下文书,手指轻点着纸张,脑子已经开始飞速转动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通报说曹彰到了,她立即从思绪中回神,让人进来。
曹彰满腹心事的跟着进了门,就看见那个长歌弟子对着曹婉双手抱拳,作了长长一揖:“大将军,曹校尉已到,弟子告退。”
阿婉摆了摆手。
长歌弟子慢慢地退了下去。
等人彻底离开后,曹彰才想起来自己从进门起就傻乎乎的,连礼都没行,赶紧抱拳,却不想被打断了。
阿婉抬手:“自家人不讲那些虚礼。”
曹彰刚抬起的手就僵住了,一时间行礼也不是,不行礼也不是。
“我喊你来,是有件重要的事交给你去做。”阿婉从旁边桌案上拿出一封书信,伸直了手打算递给曹彰。
曹彰便也顺势伸手讲书信接了过来。
阿婉继续说道:“我有个弟子庞统,你大约也知晓,幼时便拜我为师,后学成后便游历四方,如今正好就在夏江刘备帐下,化名谢泰和为其行事做些建议,如今荆、扬二州势同水火,必有一战,他也该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了,你带秦岭座下五十弟子,自扬州入荆州,与他接应,接下来如何行动,你听他的就行。”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飞速书写。
很快,一封书信上压着一块令牌就推到了曹彰的面前。
令牌并非虎符,而是一枚特制的铜制钮符,宽的箭头边是繁复的花纹,下面是秦篆的‘令’字,最下面则是一片波浪纹,他拿着钮符不由有些疑惑。
“这是召集令。”
阿婉为曹彰解释道:“乃是秦岭内部之令牌,一次可着急五十名附近的秦岭弟子,用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