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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不怀好意,嘴上说爱看人终成眷属,实则纯是利用之心,上官飞燕也没有那么蠢,对王怜花的建议表示要思考片刻,再给他答复。
“你不会吃亏的。”
王怜花语中带笑,面不改色地说着大瞎话。
上官飞燕看他一眼,柔柔一笑,道:“你不会觉得可惜么?”
王怜花微笑:“佳偶天成,有何可惜之说?”
两人对视稍许,互相一笑,随后各自撇开视线,朝外走去。
上官飞燕心想,这人也没有为自己心动。不长眼睛的东西。
王怜花心想,这人究竟想勾搭多少人?怎么可能觉得可惜,死了也不会觉得可惜的。
步早在两人出来前飞快地溜走,同时心想,会有什么花样等着他呢?
跃跃欲试。
上官飞燕很快就给出王怜花答复,她想了想,以乌渡那副油盐不进的姿态,只有下记猛料才可以让他深深铭记住自己的感情,即使这份感情背后满是不能明言的算计,但不会有人不为此动容。
这样的反应在王怜花的预料之中,他积极地与上官飞燕讨论该如何让事情变得合理,不让乌渡起疑。
王怜花举起手,指尖夹着两个瓷瓶,一白一绿,告诉上官飞燕,白色是假毒药,绿色是假解药。
假毒药吃下会呕血,而假解药就是枚糖丸,但要收在王怜花手中,不能交给上官飞燕。
眼见上官飞燕面露怀疑之色,王怜花摇了摇手中瓷瓶,道:“骗人要先骗过自己,他可不是个瞎子。还是说你希望自己中剑受伤?这可更难造假。”
上官飞燕问:“你怎么保证假毒药一定是假的?”
她对王怜花毫无信任之心,生怕自己真吃了毒药,解药无解,弄假成真,一命呜呼。
王怜花很淡定地说:“我骗你做什么?你死了对我又没好处。”
“……”上官飞燕的表情变得不是很好看。
王怜花左手摸出一把匕首,语气依旧淡定:“或者用它?”
上官飞燕夺过那个白色瓷瓶,道:“用这个。”
步早笑得想死。
上官飞燕听取王怜花的意见有点出乎步早的意料,这两人商量该如何勾引自己的事情想想都觉得魔幻,但事情确实这么发生了。
让步早唯一觉得宽慰的是,上官飞燕没有选择咽下王怜花给她的假毒药,她终究没有信任王怜花,而是选择在乌渡面前演戏。
为了表现出吐血的样子,她甚至咬破了口腔内壁,其决心之坚定,令步早佩服不已。
上官飞燕与王怜花的剧本是这样子的,追杀乌渡的人在他饭菜中下了毒,想将他活捉,而上官飞燕不小心不经意无意之间误食本该由乌渡吃下的茶水,中毒发作,奄奄一息,而这时,王怜花会说自己有解药,跳出来还乌渡的人情。
小二端上茶水,忍不住
看看在一旁埋头擦拭长凳的黑衣少年,一脸复杂的离开了。
王怜花的心情也早从一开始的复杂到如今的习以为常,乌渡那顽强的洁癖有些时候让人觉得无语,但有时也能给人以可趁之机。
乌渡擦得很认真,王怜花翘着二郎腿坐在另一侧,上官飞燕瞥他一眼,两人目光交汇后先后移开,随后上官飞燕端起茶水,微微啜饮。
乌渡仔仔细细地叠好布巾,他坐下时两人已经饮了半盏茶,看向他的目光饱含幽怨。
毕竟步早就是故意的啊。
“两位,我有话想说。”
主动请他们喝茶的是乌渡本人,这也是步早递出去的机会——他真的很想看这俩人能搞出什么花样。
“请说。我听着呢。”王怜花道。
上官飞燕注视着乌渡,眼中有笑意流淌,一副柔情脉脉的模样。
“两位都知道我身上有许多麻烦,虽然因为很少有人知道我的长相,所以找上门的人不多,但与我相处的时间越长,两位便越危险。”
乌渡义正言辞地说:“还请两位自寻去处,各自离开吧。”
王怜花眨眨眼,能将赶人走的话说得如此彬彬有礼的杀手大概只有乌渡一个了。
他越这样,越想让人得寸进尺。
王怜花道:“你是嫌我会成为累赘?”
乌渡道:“非要这么说的话,是的。”
王怜花一噎:“……”
上官飞燕吐血的时机很巧,巧在王怜花无言以对之际,一脸痛苦地趴伏在桌上,嘴角渗血。
乌渡双目圆睁,立时站起身,问道:“上官姑娘?”
王怜花看出上官飞燕没服毒药,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上官飞燕的演技则很令他意外。
“莫非是这茶里有毒?”王怜花伸手端起上官飞燕面前的茶盏,神色凝重地开口。
上官飞燕痛苦地喘息,面色苍白如纸,我见犹怜,声音颤抖:“乌公子……”
乌渡握上短刀,王怜花瞥见,有点纳闷,开口道:“你现在去找估计也找不到下药的人了,要赶紧给她找解药。”
茶馆中的人都注视着此处,眼神中有困惑和不安,唯独一人,眼神中更多的是茫然和震惊。
乌渡朝他冲了过去,转瞬间手中短刀带着刀鞘一同横在他脖间,而他则神色认真地对一脸茫然的男人说道:“请你交出解药。”
男人:“…………什么解药?”
王怜花心中也打了一串问号,上官飞燕则更震惊,她万万没想到乌渡甚至碰都不碰她,找那种莫名其妙的男人要解药又是什么鬼?!
步早倒不是随意选了个替罪羊,在他刀下和他眼对眼的人确实是追杀他的人之一,因为觉得自己发现了乌渡的踪迹而洋洋得意,想一个人摘下成功的果实,发财扬名一举两得。
太过得意的让人不爽,步早干脆将这家伙也卷进了另两人的闹剧之中。
“上官姑娘所中之毒的解药。”乌
渡说,“从我进茶馆之前,你一直跟着我。若是有事冲着我一人来即可,何必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