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很想说他其实给了乌渡钱,这是一桩再正经不过的生意,但还是忍住这股冲动。
掌门负手而立,语气平静:“是他自己接下的生意,没必要对我道谢。”
云梦仙子又看了眼重溟与宫九,眼神微闪,没再多说:“诸位远道而来,路途辛劳,请下去歇息一下吧。若有需求,尽管吩咐侍女们便是。”
步掌门没动,道:“我有话要同仙子商量。”
云梦仙子见他如此姿态,笑容微敛,道:“非得此时不可么?”
掌门点头。
最终结果便是,王怜花一个人被关在了书房外,咸鱼派师徒和宫九进了书房。
() 王怜花在院门口瞪着紧闭的书房发呆。
……这就是步早说的母亲不会责怪他离家太久?
都把他一个人赶出来了,母亲当然没时间责怪他!
王怜花气冲冲地走了,当他洗漱沐浴更衣完毕,甚至吃完了填肚子的点心、看了一半从咸鱼派抄来的书,步早等人还没有从书房中出来。
他们究竟在谈什么?
王怜花很烦,他之后一定得跟步早说一说,再把他单独落下的话他就把那条小木鱼给烧了。
步早正在和云梦仙子谈之后要做的生意的事情,是正经事。宫九之所以也在其中,是因为步早要充分发挥他太平王世子与九公子的双重身份,为之后咸鱼派的经营提供便利。
云梦仙子当初为了找到柴玉关的下落,暗地里也培养了不少势力,如今这部分势力正在逐渐由王怜花接手,步早打算说服云梦仙子同意。
毕竟小王未成年,总得通知他娘一声吧。
尽管云梦仙子对步早提供的消息和内容感到惊讶,却依旧努力压抑着心情,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
她问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为什么不叫怜花进来?”
王怜花至今还没有明着告诉别人的名字,步早不说了,他当然知道,而宫九则微微扬眉,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云梦仙子投去疑问的眼神,步掌门道:“没什么,就是小王公子至今还没把他的名字告诉我们,而你方才说了。”
“……”云梦仙子没多说,望向桌面上步早拿出的图纸,不再绕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步掌门,你想得很远很远,但一切未有定论,事情不一定按你的想法发展。”
“所以不去做的话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皆有可能。”步掌门说,“和我合作,一点都不亏。”
云梦仙子露出一个嘲讽似的笑容:“怜花已经拿了你的信物,就算不找我,你终究会达成你的目的。”
“但你是他的母亲。”步掌门说。
云梦仙子长叹一声:“我明白了。但朝廷那边只靠一位太平王世子似乎发挥不了太大作用。”
宫九不语。
太平王世子在汴京相当于隐形人,存在感为零,虽然有皇室身份在,但起步显然会很困难。
对此,重溟开口道:“无需多虑,朝廷那边有更有用的人在。”
云梦仙子没再多说,众人出了书房,王怜花在厅中沉着脸,很不高兴地看着步早等人。
但一瞥见云梦仙子,他脸上的表情便微微收敛了一些。
步早没向王怜花解释他们的谈话,这一工作由云梦仙子完成,而本体与马甲带上一个九公子各自回到为他们准备的房间,打算歇息。
路上宫九问重溟:“朝廷那边的人是谁?”
他猜测有可能是神侯府那边的人,但神侯府不会过多参与进职责之外的事情,所以不可能是神侯府的人。
步早在这方面从不坦坦荡荡。
重溟看他一眼,不说话。
而掌门没让九公子唱独角戏,懒洋洋地卖关子:“你迟早会知道的。说起来那位和你是一类人,世子殿下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宫九的眼神像深潭一般毫无情绪。
因为掌门总是时不时地拿鞭子抽这点调侃宫九,宫九已经懒得去想他此时所说的“一类人”究竟是什么含义了。
第二天天亮,王怜花气势汹汹地前来找客人算账。
“如果是那些内容的话大可以放我进书房叫我旁听的!”
“嗯,我想着你们母子重逢,多说一些可以联络感情。”
步掌门说。
王怜花语塞,好一会儿L没能开口。他和母亲确实说了许多许多话,但要当着他的面承认有点难为情。
重溟从他身边走过,站在掌门身边:“别挡路。”
王怜花瞪他一眼,转而问起他们之后的打算:“你们要去汴京?”
掌门点头。
王怜花懒得问他们要去找谁做什么,只是道:“下次再敢丢下我单独议事,你那条鱼我会烧得连灰也不剩。”
掌门在面具下无奈地笑,重溟则向王怜花投去一个冷飕飕的眼神:“就你知道的多。”
“没你知道的多。”
王怜花露出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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