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趣抽了条手绢,慢条斯理擦拭手指山的血污,跨过裴鸿飞的尸体,走出祠堂。
祠堂外,裴知闲百无聊赖,在玩光脑上的游戏。
“为什么帮我?”裴知趣问裴知闲,“如果你愿意和堂叔合作,这个家主,你也不是不可能夺回来。”
裴知闲的游戏正好到紧要关头,明明战况危急,但他还是轻而易举得到对方人头,获得胜利。
裴知闲收起光脑,“当家主有意思么?”
裴知趣一顿。
他成为裴家家主已经六年,有意思?裴知趣觉得这东西从来和有意思没关系。
“这是责任,”裴知趣认真道,“或者说,权力。”
而裴知闲一脸无所谓,“听着就好无聊。权力嘛,只要拳头够硬,是不是家主又有什么关系?”
就像姜弥,就因为她的拳头够硬,即便她是联邦通缉犯,依然能打得五大家族都听她的话。
权力,在绝对实力面前,只是虚妄。
裴知趣又顿住了。比起他和爷爷,裴知闲那蛮不在乎的表情,他似乎真的不在乎这些。
裴知闲拍了拍裴知趣的肩膀,“哥,好好当家主吧,你比我更合适。”
说罢,他转身离开。
裴知趣盯着裴知闲的背影,看了好久好久。
过去那六年,他一直提醒吊胆,深怕裴知闲哪天会杀回来,夺走他的家主之位。
今天他才知道,他不在乎。
如果他在乎,今天在祠堂祭祖的,根本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