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2 / 2)

他再次尝试去触碰应帙,果不其然还是同样的结果。

遂徊干脆心一横,直接把左手腕送给了应帙,任凭他狠狠地咬下,右手飞快地动作,颈带上的识别器迅速识别出向导的指纹,解锁,遂徊快速扯开颈带,抬起被咬住的手腕,顺势将应帙的脸撇开,露出毫无防备的光滑侧颈。

但应帙也不知道到底脑细胞都用在了哪里,明明处于人鬼不分的失智状态,却偏偏在遂徊跪地俯身准备咬他的时候反应过来,知道对方是在调虎离山,猛地张口松开遂徊的手腕回过了脸。

种种巧合之下,遂徊附上来的唇就这样直接撞上了应帙半启的唇。因为带着速度和力度,所以除了唇瓣相触之外还轻微嗑到了牙,无意间接吻的浪漫刺激场面是有了,但与此同时两人还同时很滑稽地磕破了唇,痛得遂徊嘶的一声后撤。

应帙因为处于易感期,对身体的痛觉感知很弱,双唇相贴的瞬间,也不知是本能还是条件反射,他伸出舌尖,舔了遂徊的唇缝一下。

“……”

遂徊好像找到对付应帙的办法了。

他抬头看向半空中,隐形的飞行监控器不知道藏在了什么地方,但他知道一定有不止一处镜头对准了他们。

不到半秒的犹豫过后,他飞快地脱下了防寒服,罩在他和应帙的头上,随后干脆利落地倾下了身。他知道这无疑是欲盖弥彰,谁能都猜测到他究竟在衣服的遮掩下做了什么,但是无所谓,只要不是亲眼看到就有的辩,他日后就说这个举动是为了给‘遂徊’看他的夜光手表,管别人爱信不信。

抱有这番破罐破摔的想法,遂徊在外套之下捧起应帙的脸,俯身吻了上去。

不出所料,应帙没有挣扎,而是热情似火地回应起他,唇舌交缠之间,犬牙又

一次给他的嘴唇落下无数道伤口,唾液混合着血液,馥郁的向导素浓度超标,熏得应帙全身一阵一阵的发软。

将近一分钟过去,应帙双手抵着遂徊的胸口,推开他,翠色眼瞳里是熟悉的光泽,沾着少许水气,晶莹剔透,喘了有几秒,他才断断续续地说:“够了……亲个没完了……”

遂徊想要笑,却扯动了嘴角的伤口,只能暂且沉默,身后拨开应帙的侧脸,这一回,终于没有再受到抵抗,应帙顺从地将弱点暴露,任凭哨兵咬上腺体,补充一个临时标记。

“是我大意了。”应帙闭上眼睛,忍受着被标记时全身发麻发软的快感,“我应该想到你这具身体这么长时间没有出现狂乱期,不是被向导素养好了,而是被向导素强行压着,就像一座临近爆发点的火山,看着无碍,但一旦离开向导素就会爆发。”

“你已经想得很多了。”遂徊说。就像他能这么准确及时地找到应帙所在方位,就是因为赛前约定好了休息地,这所湖边废弃小镇是应帙结合附近地形定下的三处最佳落脚点之一。并且应帙还沿途留下了记号,不然遂徊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和他汇合。

当然遂徊也很庆幸他开到滑雪板之后突然一时脑热打算连夜赶路,给应帙一个“惊喜”。如果按照他们指定的原计划行动,那估计遂徊在睡梦中应帙就开着他的S+级哨兵机甲连夜出局了。

届时要是突然两人灵魂互换,那就是遂徊睡着被淘汰,闭眼做着和应帙并肩作战杀穿生存赛的美梦,睁眼就是禁闭室,而应帙返回打复活赛。

应帙叹了口气:“我准备的那些东西根本没用,这次虽然又被强行压回去了,但估计距离下次爆发也不会多远,甚至可能就是明天后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也不知道到时候吻和标记还能不能管用。”

“希望爆发之前我们已经换回去了。”遂徊只有这一个要求。他曾经无数次痛苦于他糟糕的精神域,但当有人会为他分摊疼痛的当下,他又无比希望能由他一个人承担这份痛楚。

应帙瞥他一眼,虽然想法不一样,但他也希望爆发之前能够换回去,那样他就可以提前对遂徊进行精神梳理。思索间,他的目光缓缓上移,落在了遂徊头顶那盏矿工灯上,这是周如翊倾情提供的黑科技,据说光源强到可以迎面把一名S级哨兵照瞎,退能照明进能干死哨兵,非常强力,应帙嫌丑没有戴,没想到遂徊用他的身体戴得这么开心。

听应帙絮絮叨叨聊了一堆,遂徊知道主席已经飞快地调整好了状态,但他还是不放心地问上一句:“可以了吗?”

应帙按了按后颈新的牙印,点了下头。

遂徊解开手铐掀开外套,起身拽应帙站起来,又弯腰拾起被他随手扔开的颈带,递给应帙。

在这个时候,他终于留出余力观察周围的人,和应帙纠纠缠缠这么久,也没见有人上前打扰或者偷袭,遂徊还以为周围都是应帙骗来的盟友,正想着应主席真牛逼,用他这具凶神恶煞的身体还能这么广交好友。

结果一抬头,遂徊先

看到一个老仇人,安迪。

遂徊:“……”

应帙的遂徊精神域错乱失了忆,但真正的遂徊记忆力好得不行,他当然记得这个不经允许贸然触碰他精神域被攻击还甩锅给他的S级资助生向导。

正在遂徊疑惑这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又一名向导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朱明文。

遂徊:“……”

向他告白被拒绝,恼羞成怒和他哨兵朋友在一起,共同孤立他的S级资助生向导。

好家伙,应帙这是在集邮吗?再凑个艾勒,遂徊在塔最不想看到的前三名就全集齐了。

遂徊的沉默审视换来了安迪和朱明文的忌惮,他们大脑飞速地运转着,思考应主席和遂徊到底是什么关系。毕竟亲也亲了,标记也标记了。虽然欲盖弥彰地盖了件外套,也不知道想掩盖些什么,但是红肿的嘴唇不会说谎。

但也不是没有向导为了安抚哨兵做出过这种程度的牺牲……就像人在野外没有食物,蛆虫、草根,为了生存什么都能吃一样,在某些极端情况下,为了挽救哨兵的性命,比亲吻更加过激的事情向导都得义无反顾地上。

主要是应帙和遂徊,太不搭了。安迪和朱明文都是偏远地区的贫困生,对本地生抱有敌意,也被部分本地生排斥,先入为主地认为应帙这个本地生头子不会资助生有什么好感,更无法想象这两人真的有什么超出队友之间的关系。

就在三人面面相觑的时候,整理好仪表的应帙走了过来,他忍了一整个下午加晚上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此时此刻——

“应主席,跟你介绍一下。”他搭上遂徊的肩膀,右手指向朱明文,“这位是开学前我追过一阵子的向导,后来告白被他拒绝了。”

接着又指向安迪,“这位是我全塔唯一契合的向导,开学后我们暧昧了一阵子,后来分了。”

遂徊:“……”

遂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