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徊委屈地叫嚷:“我发烧了!”
“好好好,你发烧了,”应帙把缠在他脖颈上试图把他勒死的太攀蛇
利维坦解下来,“我妈在厨房给你熬粥,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弄。”
“我想你亲我一下。”病人仗着病情提出无理要求,胡搅蛮缠。
“不亲。”应帙冷漠地回绝,理由非常正经,“我怕口鼻接触,你把病毒过给我。”
遂徊:“……”
遂徊见示弱不成,直接一把抓住应帙的肩膀想要霸王硬上弓,应帙抵死不从,甚至派出山羊巴弗灭在旁边用脑袋捅遂徊的腰,但即便是生病的哨兵也是哨兵,没一会应帙就体力不支被摁在了床上,遂徊掀开被子罩住他,和翻腾的热气一同压下来的,还有遂徊炙热柔软的唇瓣。
处于发热状态下的哨兵口腔也是滚烫的,灼得应帙有些呼吸不过来。当初为了和应帙接吻,遂徊连自己的身体都下得去手,更何况现在换回了各自本体,中途应帙几次叫停他都不肯结束,喘息着和向导对视几秒,又不依不饶地继续吻上去。
好不容易等遂徊意犹未尽地拉开身位,应帙上衣都被扯到了领口,大片胸膛腰腹都露在外面,而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辜地盯着猛看,好像不是他趁乱故意撩上去的一样。
我得想办法治治他……应帙平复了一会呼吸才缓缓从床上坐起身,不然这只惯会得寸进尺的死猴子迟早要骑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遂徊心愿已成,了无遗憾地躺回床上挺尸,而心心念念着训狗大业的小应主席走出卧室,迎面就撞上了燕煦若有所思的目光。
装了不到半天明媚温婉淑女的燕煦此刻已经换回了她惯常的打扮,主打的就是一个舒适方便行动以及可以从身体的任何部位掏出武器。此刻,她正坐在餐桌上,单手托腮,不知道想些什么。她的面前搁着一个小托盘,上面摆有一碗粥和两碟清淡的小菜,从粥面已经结了一层黏稠的白膜来看,燕煦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却始终没有将它端进卧室。
其中原因,显而易见。
应帙脸有点泛红,一边暗骂遂徊恬不知耻,一边故作无事发生地走向前:“妈,那我先去把粥端给遂徊?”
“小咩……”燕煦抬起眼,“我听识笺说,小徊他很喜欢你?你们有94.4%的契合度?”
应帙停顿了一下,点点头,“嗯。”
“那你喜欢他吗?”
“……”应帙没有回答,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他可以想象此刻卧室内的遂徊必定是瞬间精神抖擞立起了耳朵,甚至可能人都已经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无声无息地站到门后侧耳偷听。
燕煦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儿子的答案,斟酌着用词慢慢地说:“我没别的意思,小咩,就是希望你认真对待小徊……喜欢就好好地回应,不喜欢也不要伤害人家。小徊很可怜,我不希望他再受苦了。”
“……”违和感实在太强,让应帙再也无法忽视,“妈,你好像对遂徊的好感度非常高?”
“对啊,”燕煦理所当然地承认了,“S+级的哨兵,性子又乖巧,谁不喜欢?”
应帙暂且忽略了‘性子乖巧’这个可怕的误会,继续问:“但爸爸见遂徊的第一面就说我和他不合适,为什么?”
燕煦啊了一声,迅速给出理由:“因为你爸老古董,讲究门当户对,嫌弃小徊无父无母、家贫人穷。但妈妈不是这样的人,妈妈支持你们。”
“肯定不是这个原因。”应帙沉下脸色,没有被燕煦的玩笑话带偏,“到底是为什么?”
“……”
面对儿子的逼问,首席哨兵选择最简单也是最无赖的应对方式——装傻:“真的就是这个原因,不然你说还能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肯定有其他原因。”应帙明白从他妈妈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我一定会知道的。”
燕煦迅速把托盘往前推了推:“别多想了,你的那碗我也盛好了,你在外面吃还是和遂徊一起在里面吃?”
一分钟之后,应帙非常不爽地端着两碗粥进了卧室,门外一个谜语人,门内一个大淫/魔,里外里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来给他添堵的。
被冠以大淫/魔美誉的哨兵见应帙一身低气压,识相地没有再作妖让应帙喂他,而是说起了正事:“耿际舟要补考文化课,那我们去周如翊家聚会的时间是不是要往后推延一周?……明天我想先回城邦一趟。”
“为什么?”应帙问,“你还发着烧,休息一周,去完周如翊家再回城邦不好吗?”
“……城主生日就在下周,”遂徊说,“不回赶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