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愈合了,苦了婆婆的老花眼,扒拉半天硬是没看出来伤口在哪。
精力旺盛的小黑猫又开始四处乱跑,一转眼就再次溜上墙准备越狱,遂徊不得不再次出手,这次他还叫上了利维坦,等逮到小猫之后直接丢给太攀蛇,细长冰凉的蛇身紧紧卷住小猫,把猫吓得眼看着就要归西。
画面实在是太过残忍,应帙唤出巴弗灭,让它侧卧在地上,又从缠绕的蛇身中解救出小黑猫,把它放在山羊的肚子上,巴弗灭温情地侧过脑袋舔了舔黑猫的脑袋,也不知道这头公山羊身上散发出什么迷人的气味,难搞的小黑猫竟然瞬间老实下来,规规矩矩地在山羊肚皮上踩奶。
老婆婆举着无处施放的棉签,全程旁观这出一蛇一羊驯猫记,周如翊怕她以为这突然出现的两只动物是闹鬼了,连忙解释:“它们不是普通的动物,是这两个人的……”
“精神体。”老奶奶开口道。她的声音沙哑,却还算有力量,“我知道,哨兵、向导,精神体。”
周如翊还想说点什么,却听老奶奶收起棉签问,“那你的呢?你的精神体呢?”
“我?”周如翊反手指向自己,“我没有精神体,我是普通人。”
老奶奶立刻笑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胡说,你有的,我还见到过。”
听到这句话,其余三人全来了精神,周如翊更是紧张地挺直后背:“您确定吗?您再仔细看看我,确定是我?”
老婆婆不明就里地望着周如翊,似乎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她的精神体是什么?”应帙没有用他惯常平淡的声调说话,而是将嗓音放大语速放缓,配合老年人的听力。
“是那个,”老婆婆伸手比划着,做了一个很长的样子,“就是那个……”
“蛇?”这是遂徊的第一反应。
老婆婆摇头,“很漂亮的……”
她努力地思考,就在遂徊又产生了一个离谱的猜测,想着该不会和应帙的变异精神体一样,也是一条东方龙的时候,老婆婆终于想到了答案:“丝带。”
“……”
婆婆还一本正经地总结:“你的精神体是一条丝带。”她拍拍肩膀,“就系在你这。”
遂徊暗想看来他猜得还不够离谱,更离谱的答案在这等着。周如翊更是起身低声对他们说:“完了,精神体是丝带都来了,看来婆婆真的是老年痴呆。”
但应帙却没有立刻附和她,而是沉默地思忖了几秒,倏然抬头问:“婆婆,是一条怎样的丝带,你能回忆一下吗?”
“栗红色。”婆婆回答得很快,又再次重复道,“很漂亮的。”
栗红,一个非常细节的形容词,似乎并非来自一名偏远山区老人的凭空瞎想,而是却有其物,应帙沉默地分析着,当然也不排除老人记忆错乱,将许多事物的特征混淆。
他想了想,转头问周如翊:“你妈妈喜欢佩戴栗红色丝带吗?”
后者果断地摇摇头:“不喜欢,她是设计师,有很多服饰配件,但都是搭配着穿,没见过她有什么格外钟情的栗红色丝带……不可能是我妈,我妈是普通人。”
“你确定?”
“确定,”周如翊万分笃定地说,“那可是我妈,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亲妈,她是普通人还是特种人,我能不知道?”
“如果是中低等级的向导,即使一辈子都将自己当做普通人看待,也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精神体融合态不明显的情况,只要本人不挑明,旁人或许永远无法察觉。”应帙淡淡的说,“你真的百分之一百确定,你的妈妈一定是一名普通人?”
在应帙又一次态度严肃的重复询问下,和自己亲妈朝夕相处二十年的周如翊瞬间就不确定了:“……”
她支吾了两秒,陡然抱住脑袋,抓狂道:“应帙你是不是除了读心之外还会言灵啊,怎么什么离谱的话到了你的嘴里,都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我妈难道是一名向导?我居然活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
遂徊再一次对周如翊露出怜爱的眼神,赞同道:“应帙身上,确实有一种诡异的魔力在,让人欲罢不能……”
周如翊更抓狂了:“遂徊!我妈的人种都要变了,而你在聊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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