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吓得程之元等人站起来直往外冲。
他们刚跑到门外,却见着外头一片寂静,哪里像是着火的样子?
秋天的深夜,已是寒气逼人,程之元等人冻的瑟瑟发抖才察觉是史无奈在说梦话,连忙回去。
可睡意说走就走,想再次睡着可没那么简单。
程之元等人好生酝酿一番,又要睡觉,只感受到床板一震,史无奈又大声道:“小贼哪里逃!”
“你史无奈史爷爷来啦!”
程之元:……
他累了。
他再也不想捉弄是无奈了。
他只想好好睡个好觉。
翌日一早程之元等人是眼睑下一片青紫,哈欠连天,一上课就收到了风清子的严厉批评。
接下来几日,程之元等人都是如此。
如今想要睡个好觉,对他们来说已是奢望。
夜里睡不好,白日里没精神,他们的功课自然是一落千丈。
苏辙与苏轼在冰糖葫芦的诱惑下却是进步明显。
原因很简单,他们每次去张易简道长院子里做冰糖葫芦总要与他打个照面的,先生与学生在一块也就只能说说学问上的事儿。
若是张易简道长一问,他们一个一脸茫然,他们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去的。
这一日,张易简道长再次问起苏辙今日功课时,苏辙不过略有些卡壳,就遭到了苏轼的严厉批评:“八郎,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方才文章背的不是挺好的吗?”
“怎么到了张道长跟前就卡壳了?”
“你可不能和史无奈一样。”
“我们得好好表现,万一下次再有什么好吃的,要借用张道长的院子,他不肯借给我们了怎么办?”
说着,他更是压低声音道:“往小了说,张道长院子里的石榴马上就要熟了,我们表现不好,他不给我们石榴吃怎么办?”
苏辙:???
合着他一点都不能藏拙了?
他只能强撑着笑道:“是,六哥,你说的极有道理!”
被点名的史无奈正撅着屁股专心致志盯着炉子上的小锅。
他瞅见黄糖终于咕噜噜鼓起了泡泡,扬声道:“快,八郎,好了,好了,快把山楂放进去!”
小孩子的快乐永远那么简单,做做冰糖葫芦,吃吃冰糖葫芦对他们来说就很快乐了。
三个人正在叽叽喳喳说着话。
苏辙就见到风清子端着一个汤碗走了进来,很快,他透过窗户看到张易简道长坐在桌前吃面。
苏辙与张易简道长虽没有相处太长时间,却也有几分了解张易简道长的性子的。
他一向与学童们一同吃饭,从不开小灶。
他觉得有些不对,便迎了出去,正好见到风清子走到门口,忙道:“风清子师兄留步。”
说着,他这才低声道:“敢问今日可是道长生辰?”
风清子点头称是,道:“怪不得道长对你们兄弟两人寄予厚望,你实在是聪明过人。”
谁人都喜欢懂事聪明的孩子,他也不例外,便与苏辙多说了几句:“师傅不让我们将他的生辰告诉你们,说你们该以学业为重,不必因这等小事大费周章。”
“往年我们要厨房给师傅做两道菜,师傅都不让,好说歹说之下,师傅这才接受这一碗长寿面。”
“吃了长寿面,保佑师傅能够长命百岁,也能多多造福眉州百姓。”
这话说完,他就走了。
苏辙却是将这话听了进去。
可如今他一来是才知道张易简道长的生辰,并未提前准备生辰礼物,二来如今身在观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