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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子苏轼也从史无奈嘴里知晓了昨夜一事,如今是添油加醋道:“肯定是的,我看你这些日子萎靡不振,莫不是病了吧?”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程之元莫不是疯了吧?

众学童也都纷纷附和起来,这人脚臭也就算了,还将自己的臭袜子装在书袋中,以保证自己随时随地都能闻到这等臭味,这人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程之元眼睑下一片青紫,连忙辩解:“我,我不是!”

“我没有!”

“你们瞎说!”

“我很爱干净的!”

可惜,他这般近乎咆哮的解释落在众学童眼里更是疯狂,一个个是纷纷摇头。

唉,从前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可惜疯了!

程之元看向平素跟在自己身边的那几个舔狗,那几个舔狗更是对他退避三舍,一副生怕与他沾上关系的样子。

程之元心里懊恼,想着只能自己亲自上阵。

还未等他来得及说话,风清子就走了进来,顿时是皱眉开口:“程之元,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如今你功课落下的厉害,有这时间不好好复习温习功课,在这里大声喧哗做什么?”

程之元只能怏怏坐下。

接下来的日子,无人再搭理程之元。

从前那几个对他忠心耿耿的舔狗事后也想过他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却是很快在程之元柜子,盆子许多地方发现了臭袜子,脏套裤,甚至还有尿湿的床单。

这几个舔狗惊呆了。

没想到程之元竟还有两副面孔。

如此一来,即便他们从前收了程之元不少好处,如今与程之元划分界限也觉得理所当然。

这样的人,谁知道以后会对他们做出什么事情来?

自然是要离他越远越好!

程之元顿时在北极院成了孤家寡人,再无人愿意与他来往,每天只见他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几日下来,他功课落下的是愈发厉害。

一次苏轼看到孤零零,面容落寞的他,拽了拽苏辙,低声道:“八郎,我觉得他还是怪可怜的。”

“当初他多威风的一个人呐,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语气中满是唏嘘。

苏辙却一点不觉得他可怜,正色道:“六哥,话不是你这样说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程之元瞧你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时候,可曾有觉得你可怜?”

“若不是后来我与无奈哥哥都进了天庆观念书,如今可怜人就是你!”

三岁看老。

就从程之元对苏轼,程氏的那样子,就能看出他是一不折不扣的坏种。

苏轼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便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学业上。

到了月底考试时,苏轼位列第二。

而苏辙也在三十余人中排名第八。

其实按照他的学问,想要夺得头筹是易如反掌,毕竟这次所考的都是平素风清子教授的内容,像什么默写《礼记》其中一段文章,解释《周礼》这话是什么意思,《春秋》又是由何何人所写……毕竟他们只是将科举所用的文章先学个囫囵。

考试时,苏辙还故意写错了几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