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过他苍白的脸,陆斯里轻声问:“你怎么知道的,心理治疗的事。”
“李崖说的。”苏原坦诚。
陆斯里并没有介意,他完全信任苏原,只是笑笑打趣:“李崖这家伙,今天晚上来给他吃泡面。”
苏原转头看陆斯里,给他擦擦汗。
“你以前就喜欢我吗?”陆斯里忽然问。
苏原被吓了一跳,拿着纸巾的手还悬浮在陆斯里面前,他僵硬地收回手没有说话。
陆斯里声音虚弱,小声说:“不然怎么把这些记得那么清楚?我还在你房间里看到你把毕业照放在桌子上,你在医院看到我就追着我要结婚。”
这些话被陆斯里如此平淡的说出来,他回想着学生时代的苏原,能想起的也只有傍晚在走廊尽头等自己的瘦弱身影。
平凡无趣的四眼仔Beta,很早就在夕阳下余晖中渡上淡淡的温暖色调。
“不是吗?李崖也这么说。”陆斯里笑。
苏原耳朵有些红,在永远耀眼的陆斯里面前,苏原一时间难以坦白,但陆斯里并没有任何质问的意思,反而颇有兴趣的样子。
他只能默认,笑着说:“李崖这小子,今晚真的要给他吃泡面。”
两人相视一笑,遥远的学生时代早已过去,那里也早就没有人了。
苏原拉着陆斯里的手给他按摩手心。
他说:“你在不知道我曾经就喜欢你的情况下爱上我,是对我最大的认可。”
陆斯里身体难受,此刻内心却很满足,他靠着苏原的脑袋蹭蹭苏原的肩膀。
陆斯里叹气,第一次在苏原面前展示最近的迷茫:“这身体怎么办呀,苏原。”
车子很快就到,目的地是市立医院,今天是蒋医生坐班,趁着午休的时候拉着他过来看了看。
这次呕吐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突然运动过量身体受不了。但蒋医生惊讶的是,调养了三个多月还没用抑制剂,身体机能怎么会差成这样。
“照这样下去,停用抑制剂的作用也不大,倒是在高压的生活下,一会儿用一会儿不用的搞得身体很不稳定。”
蒋医生把针管插进陆斯里的手背,调整药水的流量,用很易懂的话解释了一遍:“就像谈恋爱一样,你这个星期对苏原很热情,下个星期就很冷漠,苏原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早晚得疯。”
陆斯里有些抱歉地笑笑:“以后尽量注意。”
“行了,换药苏原来,我先下去了,下午还有门诊。”蒋医生还是知道边界的,说完该说的就离开了。
这间病房只有陆斯里一个人,另外两张床是空着的。
陆斯里躺下来休息,两个人都还穿着骑行的紧身衣服,头盔放在床尾,又惨又搞笑。
“师兄说没有大问题,吊完药水我们就回家,晚上给你做好吃的补补。”苏原说。
陆斯里笑笑:“谢谢。”
结束之后回家,陆斯里被苏原强制推上床睡觉,自己去买菜准备。
陆斯里睡了一觉醒来,听到李崖在客厅哈哈大笑,陆斯里窝在被窝里也忍不住笑一下。
已经六点多,天边挂着橙色晚霞。
陆斯里看着窗帘缝隙里的天空,忽然有点渴望这样的生活。
有固定的休息日,然后在休息日可以和喜欢的人去运动,运动回来在家里做饭吃,会有朋友来家里做客,大家随便聊点什么没营养的话题,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
陆斯里起床出去,李崖正拿着手机拍桌上的菜,见陆斯里出来哟了一声:“醒了。”
“被你吵醒了。”陆斯里说着,走过去看苏原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