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意思是你加入不了我和太宰涩泽那样的头脑派,所以干脆把我拖进你的绝望里了吗?”费奥多尔拿出他的智慧一语堪破其中真正的含义。

鹤见稚久忙不迭点头,“你生气了吗?”

“没有。”

“那我做一身衣裳你会穿吗?”年轻人期期艾艾地发问。

“……一次可以,日常就算了。”费奥多尔说,“又不是出道成为偶像,你为什么要执着衣服这种东西?”

“一点点点点点点私心。”鹤见稚久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个很小很小的距离。

奇怪的占有欲增加了jpg

费奥多尔伸出手摘回自己的帽子,鹤见稚久弯下腰屈着上半身,让他成功拿回去。

帽子外面的绒毛还残留着风雪的冷感。

“然后是神威那边的消息断了,太宰治的行踪确认到他去过猎犬基地。稚久,你接下来大约会对上你尊敬的前辈。”费奥多尔手里是触感是毛茸又略带体温的,他只是拂去雪花融化的水珠,也没有再戴在自己头上。

“我知道。”鹤见稚久站直腰板。

“福地前辈容不下我的,我知道。”

费奥多尔倒是意外的看了一眼这个受到前辈恩惠极大的年轻人。

“我以为稚久会很伤心?”

鹤见稚久摇摇头,“我又不是傻,基本的人情冷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但我觉得稚久挺好骗的。”费奥多尔摸着帽子的绒毛,他说。

“——?”鹤见稚久歪头,“别告诉我你现在这个样就是在骗我?”

“信念全盘崩塌的时候被趁虚而入,就算是最虔诚的信教徒也不可能保证自己的圣洁。”费奥多尔无奈道,他的眼睛里只能映出鹤见稚久的身影,用一种寂静的平淡告诉鹤见稚久自己的态度。

“我已经属于你了。”

“这句话好有歧义啊。”鹤见稚久摸摸鼻子,总感觉路过了一辆婴儿车。

“你二十岁了,是成年人。”

“是这么说没错,但还是很有歧义。”鹤见稚久皱着鼻子,不太理解。

“……原来如此,是个事业心的家伙呢稚久。”费奥多尔点点头。

鹤见稚久问,“低情商说法是什么?”

“不解风情。”

鹤见稚久顿时喜笑颜开,“好嘞,我收下了!”

“不过有件事我一直很想问稚久。”

鹤见稚久:“什么?”

“我的头脑值得你与世界为敌吗?”费奥多尔想不明白。

鹤见稚久光是为了破灭他的理想让他信念崩塌就与世界为敌,这无异于是给自己徒增麻烦。

他明明可以在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的时候直接做自己的事情的。

“异能者这种存在实在是太犯规了。”鹤见稚久答。

“我可以想尽一切办法去对付现有的科技,去动用各种情报横制国家对我的追捕。”

“但异能者。唯独这类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