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为了各自立场一决胜负,只知道互相倾轧不顾生死,就你们这样也配让鹤见稚久为你们操心?!”

悔恨吧,痛苦吧——

快想起来十年前你们究竟是抱着什么样心态,隔着薨星宫结界眼睁睁看着鹤见稚久自愿被带走。

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听鹤见稚久拒绝你们的救助,宁死不愿你们一起染上污名。

羂索双目充血,内心畅快!

“告诉我,当今世代最强的两位特级咒术师。”羂索勾起嘴角,他故意质问道,“你们又要再一次放任你们的挚友走上歧途,再一次甘愿受到挚友的保护,再一次——”

“让他举世皆敌,众叛亲离吗?”

鹤见稚久啊,你可真的和你的挚友关系亲密。

羂索笑得喘不过气,笑出血泪,却气息微哑,声嘶力竭耗费他太多精力,靠抓着他的鬼手支撑。

十年前他将鹤见稚久认作是挑拨夏油杰牵制五条悟的一颗随手拈来的棋子,连蝼蚁的资格都懒得赋予,完全就是随意出言蛊惑。

谁能想到呢,十年后一切都反过来了。

反到他不得不选择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此世代最强咒术师去当抑制鹤见稚久的棋子,让鹤见稚久从一介微草翻身成为了执棋人。

“……。”五条悟没有出声。

白发咒术师的眼睛却从刚才开始就死死盯着这个肆无忌惮的‘人类’,压抑着内心波涛汹涌的情绪。

他后悔吗?

他当然后悔!

当初一下子失去了两个挚友他的心情怎么可能好!

如果不是鹤见稚久一如往昔像从来没有叛逃过一样,偶尔发发短信,LINE上面和平常一样会用见过的趣事互相分享,每年生日不管身在何方身份有多悬殊都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给他送来生日礼物……

鹤见稚久越是珍惜这段友情五条悟就越悔恨!

鹤见稚久根本不打算因身份对立而放下友情,反而因此把友情摆在了事业同等。

……这让五条悟怎么下得去手在十年内的对特级诅咒师追捕里下得去手。

怎么可能!

“悟。”夏油杰刚开口,却发觉自己好像几百年没说过话一样,喉头干涩。

他闭了闭眼,“杀了他,悟。”

夏油杰说,“有疑问我们去问稚久,不要被咒灵挑衅了。”

他的声音像灌进了沉重了冷风,“你知道,稚久不会骗我们的。”

是啊,鹤见稚久唯独不会骗他的挚友。

只要五条悟夏油杰问,鹤见稚久就会答。

“不,别杀他。”五条悟却说,屈指展开术式,苍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冷冽。

“我们和稚久的事情是一回事,这东西是临时受肉人类的咒灵,恐怕还有本体,别让他跑了。”

“他是和稚久合作的咒灵,做出第一次背刺就会有第二次,稚久的力量不足以应付刺杀,不能让他有机会钻漏洞。”

术式如同不透明的薄膜,刹那间连羂索自杀逃跑的机会都不给,立即把他捆了个严严实实。

夏油杰沉默又默契地操纵咒灵拽住羂索,两个刚刚还在决一死战的咒术师和诅咒师不谋而合,做出一致决定。

羂索:??!!!

东京涉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