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安室透的记忆里、他在警视厅实习的过往记忆里出现过这个人。

可对方——不应该是一位警视监的孩子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安室透还是不说话,那少年心虚了起来,摸摸脑袋小声嘀嘀咕咕:“我有那么吓人吗?”

他又伸手在安室透面前晃了晃,收效甚微,一时之间产生了慌乱,手忙脚乱地道歉。

“你好?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所以请不要这样我害怕有错我一定改真的非常抱歉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安室透回过神来,看见少年九十度鞠躬双手举过头顶的模样一时语塞,真真感觉对方还是个没长大的毛孩子,捣蛋了会主动道歉那种。

“没事,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安室透出言安抚道。

“太好了!总算不会被转手的第一天就被嫌弃了!”

少年振奋握拳,小声比比。

“好歹我也是能在琴酒大哥手上撑两个月才被丢出来的人耶。”

安室透为话里的信息顿了顿,他看了一眼手里的营业展示牌,想了想还是挂了歇业。

有事还是进去说吧,免得有客人打扰。

“等——”少年见状一把抓住安室透要去拿走营业牌的手腕,再次九十度鞠躬请求道:“我要饿死了所以请在授予我一份蛋包饭之前请务必不要歇业!拜托了这件事很重要!!”

被抓着手腕动弹不得的安室透:“……”

他一度怀疑琴酒是被吵得不耐烦了才把人丢给他的。

最后店门还是关上了,不过在服务员先生大发慈悲之下,静步吓人的少年还是吃上了一口热乎饭,不仅如此,还有一碟善意的天妇罗和冰可乐。

不过安室透没说的是,这是儿童套餐。

趁着少年大快朵颐的空隙,安室透这才有时间停下来梳理他刚刚那一瞬间的震撼。他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年的脸看,优秀的记忆力绝不会忘记这个人。

他认识这个少年,在很久以前。

如果仅仅是刚刚毕业初入警视厅时碰见的一个随着亡故父母的朋友来收敛父母遗物的小孩子也就罢了,但对方误打误撞抓住凶手救下了萩原研二,这份恩情足以让安室透铭记于心。

所以他才会震惊。

那个会说出‘长大以后也要成为超级厉害的警察,把所有坏人都抓起来秉公执法’的孩子,现在却以另一种完全相反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甚至在贝尔摩德这样组织高层口中的地位那么重要。安室透无法想象这个吓到了人还会道歉的少年在这几年里遭遇过什么,又是如何被黑衣组织劝诱着加入的。

萩原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愤怒吧。

安室透收敛心下震颤,没有表露出一丝好感。

“我吃完了,多谢款待——”做出有如‘我开动了’一样的祈祷动作为结束,少年喝完最后一口可乐之后有模有样地说道。

他转向好心的服务生先生,兴致勃勃地开口:“那么,现在是要开始对暗号了吗?”

“我先来!九头蛇万岁!”

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

安室透看着他,一言不发,好像在看问题儿童。

也许是明白自己的行为艺术过于亢奋,从见面开始就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