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世界是鹤见稚久营造出来的一种优势局。

一旦他行动起来,除非彻底杀死鹤见稚久,将再不会有所谓世界给予人们第二次机会。

所以更不能让鹤见稚久拥有以往的记忆,那些思想偏激到绝望致死的记忆对现在的鹤见稚久来说太有影响力了,指不定现在想起来下一秒他就转身去特务课据点把书抢了。

因此中原中也只能撇过头,抿唇回答这句:“不认识。”

心里有多少汹涌的情绪也只能自己咽下,无法言说。

鹤见稚久好像信了,‘哦’一声又点点头,自言自语:“果然还是很奇怪。”

他说:“我对很多人都有一种朦胧的熟知感,中也先生是,还有遇到过的其他人也是。”

“大家对我好像都有一些很奇怪的态度,有的人带着杀意,有的人很敏锐在探查我的反应。”说到这里鹤见稚久就想起了那个最奇怪的咒灵。

真的会有一种被人突然当街宣称‘你好,结婚’的荒诞感。

但其实,鹤见稚久也不是很排斥真人,反而很喜欢这样一眼纯澈恶意的家伙。

源自灵魂之中说不上来的亲昵,比对中原中也的感触更为特殊。

就好像他曾经向这个咒灵交付出去过什么,换得满心欢喜,天光灿烂。

正是因为这样,鹤见稚久才会觉得奇怪。

如果只有最开始的费奥多尔一个人就算了,但接二连三同样的情况发生,鹤见稚久本人又是个常年接触超自然现象的特殊能力者,当然会对这种现象起疑。

“中也先生倒是有点不一样。”

主动来接触他的几个人都很不一样。

鹤见稚久笑起来,他看得出来中原中也迄今为止的态度并不完全是阴谋下对他的层层陷阱。

“我知道中也先生没有坏心思,中也先生也不用太过自责,如果你现在对我的愧疚是源自曾经对我的印象,那中也先生一定也明白,我不会对我所做的任何事情后悔,所有一切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中也先生无关。”

橘发青年怔忪,回过头去看鹤见稚久。

少年笑着说,暗光下还是那么恣意活泼:“而且,是中也先生说要重新认识我的,不是吗?”

“那就要重新以更好的姿态一起聊天说话才对啦!”

他举起握拳的手,像是在对天空挥舞,振奋得让人失笑。

紧绷神经的情绪松缓,饶是长时间来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这些念头的中原中也也是哭笑不得,反过来被被他愧疚的人安慰到了。

橘发青年抬起手,按到少年发顶,熟稔的手法让鹤见稚久顿时睁大眼睛,中原中也咳嗽一声,收回手:“走吧,前面就到了。”

他大步向前,这回反而是鹤见稚久捂着头顶,不确定,再摸摸,自己确实是被新朋友摸头杀了。

见后面没有动静,中原中也回头,青年的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一直延到不远处的鹤见稚久脚下。

他问,低沉的声音驱散夜风,呼唤道:“怎么了?”

“没什么。”

“来啦。”

鹤见稚久露出一个绚烂的笑容,小跑两步跟上去,双手插进口袋溜溜达达散步似的:“在想等我到东京的时候夜市会不会已经结束了,结束了就只能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夜宵了。”

“不然今天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