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稚久内心气成河豚,决定先离开这里,之后再给费奥多尔一点小小的武力派震撼。

哼哼,费佳这种,他一拳能打哭好久。

察觉到鹤见稚久的目光,费奥多尔适时地发挥了他原本的作用:“薨星宫失陷的事情除了那些人之外暂时还不会有人联想到你身上;御柱塔的事情比水流全权负责,与你无关。现在会拦着你的敌人只有面前这些人——杀了他们很简单,只看你想不想。”

说到这里,费奥多尔隐晦地扫了一眼头顶的方向。

不过他依旧笑意清浅地看向鹤见稚久,完全在等待少年的想法,然后给出相对应的,最符合鹤见稚久思路的解决方案。

“不杀。”

“没有意义。”

鹤见稚久回答得很快。

少年将目光投向远方,雨水如幕布般模糊了他的棱角,雨渐渐大了起来,连声音也一并洗刷下去,费奥多尔站在几步外的距离,只听得见雨声中不那么清晰的少年音传来:“我们走吧,他们会动手只是因为这个国家的区域决定,想要打通国际级别的诛杀令关节……没那么快的,哪怕是你这样的人。”

他说。

静静地看着雨幕落下。

忽然灰发发梢跳跃似的抖动雨珠,扫开升腾的水雾,鹤见稚久扭过头来,明快的笑容突破雨幕遮掩,少年用费奥多尔再熟悉不过的狡猾语气,拉长勾人的小尾音,亲昵地喊道:“费佳——”

“我们要准备离开这里了。你跑得快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如果再像从前耍赖的时候会在名字后面缀上‘亲亲’的昵称就更熟悉了,一看就是个记仇的家伙。

费奥多尔:“。”

想起了一些圣诞节的果戈里。

那次果戈里可谓是把他的异能发挥到了极致,让少年在娱乐环节一次好运都没中过,完美的用人为否定了概率学。

魔人礼貌微笑:“我可以自己回去,太宰治还不敢杀我。”

鹤见稚久睁大眼睛,掩饰不住的乐子人属性像是嬉皮笑脸似的,嘴上振振有词:“可是这样我还要去找你,他们会把你藏起来的吧,送进默尔索?或者关进某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哇那样岂不是我还要想尽办法和所有人再打一场把你赢回来。”

“你会吗?”

“会哦,打一场又不是很难,更何况奖品是你。”

鹤见稚久哼笑一声,意气风发地认下了。

丝毫没有看见对面的俄罗斯青年怔了一下,又借着雨幕掩下嘴角微笑,眸中盛熟的葡萄紫色亮得惊人。

眺望天空,费奥多尔呼出一口白雾。十二月的雨冰冷刺骨,也来得很及时,洗刷了大量痕迹。

再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年,鹤见稚久向他伸出手,少年的笑容一如既往恣意盎然。

“走吧,他们该下来了。”

“怎么样?还是找不到下落?”

咒灵带来的天灾涌动结束的一个小时后,太宰治出现在了坂口安吾所在的监控室里,身后跟着Scepter 4的三把手伏见猿比古。

偌大的监控室俨然有序,急促的脚步声、敲打键盘的机械声与纸张文卷的翻页声并齐,放眼望去没有一个环节出错。

见这场行动的主要策划人之一终于出现,坂口安吾也没松下这口气,他朝太宰治摇摇头,说:“鹤见稚久的反侦察技术远超正常人,我们派去的异能者都追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