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吧,太阳都出来好久了。”

“居然才七点?”鹤见稚久要去看外面的天色,却发现厚重的窗帘盖下来之后什么都看不清,他低头想了想,又抬头,欢快地提议道,一点没有危险分子的自觉:“感觉要等好久,不如我们找点事做吧。”

费奥多尔依旧端着茶杯,“好啊。”

真人无所谓道:“都可以。”

“好耶!”

得到许可,鹤见稚久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下来,一溜烟跑向外面:“我去叫流!”

鹤见稚久本能逃离危险地带。

留下复古式的壁炉边,一人一咒灵之间中断的氛围继续蔓延。

真人站直身体,眯起眼睛俯视对面的人类,意味不明地道了一声:“初次见面。”

费奥多尔则是笑着回应道:“久闻大名。”

刚踏入这栋郊野别墅的大门时,多年来杀手的敏锐神经就察觉到了危险,琴酒确定,哪怕肉眼看不见,这附近也存在极度的威胁。

再看一眼某个不省心家伙发来的地址,确认是这里之后,他还是按着口袋里的枪,走进了这栋别墅内部。

还没见人,远远的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叫嚷:“我要赢了我要赢了!”

灰发少年喜气洋洋地举着手里的牌高喊道,几个人把沙发桌子拖到一起,完全不顾外面的风声鹤唳,居然闲来没事在这里打牌。

坐在他对面的俄罗斯人和对面墨绿发色的青年对视一眼,各自看了一眼手里的牌。

俄罗斯人直接放下手里的牌:“过。”

另一边那个墨绿发色的青年则是拿着手里的牌思索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把牌丢进牌堆:“你出吧。”

鹤见稚久高高举起手里的扑克牌,郑重其事地一拍桌:“四带一对王!出完了!”

费奥多尔:“……果然。”

比水流:“啊,意料之中。”

两人对视一眼,懂了,都是五子棋被鹤见稚久悔棋过的人。

站在鹤见稚久身后看完少年打牌全程的真人终于忍不住,抱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鹤见稚久:“你就说赢没赢吧!”

刚进门的琴酒:“……”

琴酒:走错门了,不认识这个人,告辞。

但眼尖的鹤见稚久已经看见他了,琴酒刚面无表情的转身要离开,就感觉有一阵风掠过,银色发丝微动,才转身就看见刚刚那个还在打牌的少年就站在自己身后,冲自己露出笑脸。

回头一看,壁炉边剩下的人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正在收拾散落满桌的扑克牌。

琴酒:“……”

琴酒:“你这身伤怎么回事?”

被绷带捆了一遍,差点成为新一届绷带怪人的鹤见稚久乖巧地扬起笑脸,一点都不带否认的:“试了一下以前经验比较少的近战单挑作战,这是一些不错的经验,再有差不多的敌人我都能应付一下了。”

早习惯鹤见稚久这个作战风格的琴酒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他扫了一眼室内那几个人——还有一个不是人的,压低声音问道:“这些人你确定值得你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