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吧。”
是有玉冠素服的青年打马而来,对着众人露出一口白牙,露出一个再是温文尔雅不过的笑容。随着袍袖于空中划过弧度随着那青年手之所引,自是有物体从那袖中飞出,不断变大,停留在虚空之中,几乎将天日遮蔽。
是一艘古朴且庄重,望之极是具有压迫感的大船。
船身之间雕刻着异兽,船头隐隐有什么黑黝黝的洞口现出,充斥了极大地神秘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威胁。好似是有大恐怖将要生出。
当然,虽尚不清楚其原理,可是这样的手段于仙家而言自然算不得稀奇。只是自八百年前的变动开始,抑或是那更早之前,这世间的凡人又如何能够拥有这样的手段?又如何能够将现身的力量窃据到己身?
莫名的,惠岸行者想到了那更早之前,想到了自身尚未曾成为那仙神中的一员之时。
昔者不可见,来者犹可追。某些念头于脑海中不过是一晃而过,并不曾将太多的痕迹留下。惠岸行者同白衣观音大隐于那一众的异类精怪和修行之辈间,似乎并不出挑,亦不曾有过多的出头。
气氛好似是因此而陷入到僵持。一众的异类精怪们你望我我望你,都似乎是对此存在着几分顾虑。而那玉冠素服的青年不过抄了手,似笑非笑的立在一旁,并没有过多催促。
“走走走,快快上前,愣着干啥啊诸位?”
猪八戒大大咧咧的开口,拉了孙悟空的手,一脸“憨厚”道:
“叫俺老猪说,这免费的船,不坐白不坐。嘿嘿。”
好似是石子投入到水面,一众原本或是畏畏缩缩,或是踟蹰不前的妖魔们如梦初醒,你推我攮,随了那猪头及猴头的脚步,向着那大船而去。
白衣观音同惠岸行者混迹在其间,又将自身气机收敛了,自是未曾引起过多反应。只是未成想斜地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却是那猴头不知何时回返,握了白衣观音所化老僧模样的手腕道:
“这位老和尚,我们一道往这边来,往这边来。”
“这猴头火眼金睛,莫不是看穿了我等不成?”
惠岸行者心中暗付,只觉得一阵不安,却又不知当作何处置。但很显然,那白衣观音却又是对此泰然自若,极有风度的。并未曾将任何异样的神色露出,不过是唇角含笑,顺了那猴头的力道上前。开口,再是和善不过道:
“好说好说。”
那猴头同白衣观音所化之老僧把臂同游携手而走,惠岸行者被这一幕弄得有些无所适从。然后便见那猪八戒搓了搓手,以手伸出,似是要一脸憨厚的对着自己的手臂而来。惠岸行者眼角微微抽搐,赶紧低垂了眉眼,道是善哉善哉。
不落痕迹的避过了猪八戒伸过来的手,紧随在白衣观音及那猴头身后向着大船内部而去。
那内部果然是别有洞天,并不再惠岸行者所见识过和所知道的任何一座仙家法器之下。至于这大船运转的原理与核心,以惠岸行者所见所闻,自是难以窥探其中奥妙。又或者说纵使是仙神,亦有所长有所短,并非是全能。
但很显然,道听途说也好刻意了解过也罢,相较于白衣观音与惠岸行者而言,那猴头与猪头对此间之种种却又是有所知有所了解的。并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