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场私人聚会上,一个玩乐队的富二代差一个吉他手。
那时的林郗淮一无所有,任何机会他都要抓住。
于是他自荐,站上了同样的位置。
真是一场折磨又漫长的表演。
对一个即兴组成的团体来说,能力参差,默契也实在不足。
全程他都在想办法救不同人的场,让这个演出不至于显得太过糟糕扫兴。
注意不能做得太明显,努力去给那个富二代创造高光,不能抢了风头。
结束后,还要说一番体面的话,做出正面的评价。
看似一场轻松的表演,脑子却全程都在高速运转。
好累。
其实没有任何人好怪的,是他自己的选择,就没有必要过多纠结。
只偶尔也会想,是不是自己心思深沉,太过于蝇营狗苟。
于是演奏这件事本身及它的象征,都变得更不美妙起来。
而现在,林郗淮获得了一场无所顾忌的表演,确实很痛快。
只是多年的印象不是一场表演可以随便逆转的。
直到他转过了身。
他不知道是什么理由促使了他的行为,但他想看看秦洲晏现在是什么模样。
而这一段独奏没有歌词,是他唯一能够转身的机会。
然后,他看到对方头顶熄灭的灯。
一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林郗淮重新回到话筒前,朝着下面笑了笑。
那是能够跨越审美差异给人带来绝对冲击的一张脸,况且他正熠熠生辉。
于是引起了阵阵骚动。
众人不知道那短暂的转身对视发生了什么,却隐隐觉得台上正中心的青年在半程曲后不显疲态。
仿若冷霜被周围的热浪融化,整个人的状态反而愈发好。
一首曲子的高潮持续推进。
如果说之前只是技巧上的精湛与彻底发挥,现在的他似乎才是大胆放开情绪,真正的全身心沉浸。
林郗淮想,这可是和秦洲晏共同的一场演出。
仅仅只是用“应对”的态度可不行,合该拥有更极致的酣畅淋漓。
有人怀揣着他能好好享受的美好祝愿,他不想辜负。
那就尽情去享受吧。
一切都结束后,人群澎湃的心潮久久难以平静。
林郗淮看着秦洲晏走到自己的面前,眼睫很轻的动了下。
他缓缓开口道:“我玩得很开心。”
秦洲晏笑了:“我也是。”他开玩笑般道,“谢谢‘款待’。”
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举动,盖伊已经亢奋的跑过来,给了他们一个热情的拥抱。
在对方的力道下,林郗淮和秦洲晏挤在了一起。
两人短暂的对视,然后笑着从盖伊的胳膊中脱离出来。
下面喊着继续,可对于他们来说,一曲就够了。
两人委婉的拒绝了大家。
众人虽觉得可惜,可也没有强求。
只是经过了精彩的现场演出,再去听播放的背景音乐令人怅然若失。
于是接连有人上去进行表演,气氛热烈而续久。
就像林郗淮之前所说的,这是个可以更棒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