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看错了人,然后步步错。
执念太深,以致每失去一样都很痛苦。
好在,林郗淮知道错了。
他扭头,透过金色格窗和楼下院子里的秦洲晏对上了视线。
对方站在满树金灿灿的叶子下,带着笑意抬起手和他招了招。
林郗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沉重的心轻快了起来。
他收回目光,蓦地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其实话还没说完,事情也没完全结束。
如果只是说几句话让对方短暂的懊悔难受一下,那他被报复的八年未免也显得太过于廉价可笑。
只是身边的人似乎打击太大,还沉浸在无法相信的思绪中。
他现在说什么都像是对牛弹琴,白费口舌。
“等你接受事实清醒后,我们再说吧。”
还待下去就是浪费时间,林郗淮拿起手机转身离开。
看着林郗淮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后,覃卓承才彻底控制不住扶着墙躬下身子猛地咳嗽起来。
看到林郗淮从主厅出来,秦洲晏没忍住笑了。
“怎么脸这么臭啊?”
林郗淮栽进他的怀里:“烦,本来以为能一次性解决好,结果他梦游似的,神志不清。”
“你说得对,他真的玩不起。”
秦洲晏抱住他,被他的说法逗笑。
然后伸手揉了一下他的脸:“走,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覃卓承站在楼上,看着林郗淮被男人单手搂着脖子朝外面走,姿态无比的亲昵。
似乎是说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林郗淮笑了出来。
然后仰头,两人默契又短暂的碰了一下唇。
他连忙偏过头,感到自己的眼眶开始刺痛泛热。
-
两三天后,林郗淮从秦洲晏那里得到了覃卓承的消息。
彼时两人用完晚餐,正在沙发旁一起吃着餐后水果边看书。
“覃卓承进派出所了。”
林郗淮拿着金属叉的手一顿,这就让他有些意外了。
“之前不是说过,戚枕他爸因为生气,把覃卓承的赌鬼爸送到他面前了吗?”
林郗淮点点头,他还记得,覃卓承的生活已经被对方搅得一团乱。
覃卓承好像给了一笔钱,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他爸前天又去找他了。”
毕竟一旦被那样的人缠上,想摆脱就没那么容易。
秦洲晏继续道:“两人发生了冲突,行为过激,覃卓承他爸摔倒的时候脑袋磕在了地上。”
“不过没严重到一定程度,覃卓承应该很快就能从派出所出来。”
林郗淮明白了。
这次他爸找他很可能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毕竟覃卓承刚知道认错了人这件事,而他爸是事情的源头。
林郗淮懒得再想对方乱糟糟的生活,收回思绪继续看书。
然后就看到一张卡片从眼前划过。
林郗淮偏过头,就看到身边的男人一手翻着书页,另一手拿着张书签。
修长的手指随意懒散地翻转把玩着。
“……”
这不是离开罄泗村的时候,他塞到对方口袋里的书签吗?
似乎是注意到了林郗淮的目光,秦洲晏扭头看向他,故意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