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师从第?一次进班就?注意到?了这孩子,结结巴巴话都说不清,更何况看起来胆子也小,这么多年?的教?学经验告诉她像李舟洲这种?孩子绝没有回去告状的胆子,更何况她也不是真想让他开什么脑残证,只是单纯的发?泄外加让他长个教?训,最好能害怕自己,怕到?让家长把他转到?别的班去,因此朱老师依旧不依不饶。
“你哭什么?我打?你了?我再说一遍,回去开个脑残证听见没有……”
明俞听到?这儿终于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打?断了她的话,“朱老师,您这话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朱老师大概还是第?一次被学生打?断话茬,不由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于有人敢当众呛她。
随即转头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再说一次?!”
教?师在学校里对学生有着绝对的权威,尤其是低年?级的学生。
因此大家对于老师的训话,虽然隐隐有着同样的感觉,但更多的还是“怕”。
所以一般没有人敢直接和老师起冲突,但明俞已经过了这个年?纪,因此并?不畏惧,对着她又重?复了一次,“身为教?师,您不该这样说他。”
“哈……”
朱老师被气笑,随即是不可遏制的怒意,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班里的其他人见状,纷纷向明俞看了过来。
大部分人的目光中都是担心和害怕,只有薄钰在看笑话。
“我不该这么说他?你在教?我当老师?你这么能耐你来当老师!明俞,你是不是觉得?你学习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并?不想为所欲为,我只是用‘脑残’形容一个学生太恶毒了。”
“恶毒?我是为他好,不然他考九分我还得?笑嘻嘻地哄着他,把他哄成一个傻子吗?”
“您不是为他好。”明俞终究还是没忍住直言道,“您生气只是因为他拖了班里的平均分。”
“是啊,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他拖的是整个班的平均分,除了我,你们都该生气,难道你们不生气吗?”
“我不生气,他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他也不是有意的。”
“你倒是大度,但你一个人的想法可代表不了全班。”
“朱老师,我也不生气。”
一旁的薄蔺闻言也站起身来说道。
朱老师没想到?除了明俞外竟然还有拆台的,瞬间更加生气,抬起手指指向他俩,“你,你们!”
“老师,我们真的不生气,你别让他开脑残证了。”
坐在第?一排的舒颂也鼓起勇气站了起来。
朱老师闻言连忙转过头去,惊讶道:“舒颂你!你还是班长……”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又有人站起身来。
“老师,我不生气,别再骂李舟洲了。”
“老师……”
一个又一个同学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明俞和朱老师同样惊讶。
他不怕是因为他心理年?龄毕竟十八岁,但他们正处于最畏惧老师权威的时候,敢站起身来就?完全是因为对同学的担心和爱。
小孩子的世界确实?简单纯粹,可以因为舒颂的话而排挤一个人,但也同样可以共同对抗“权威”去保护一个人。
然而这一幕并?没有感动到?朱老师,她只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