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嘎!”
外面的草坪上,宋书灵掩着嘴,低低地咳嗽了声:“没事吧?”
阮榛下车的时候瞪过来:“你还笑!”
“没有。”
“有!”
“你说?有就有吧,”宋书灵接过要滑落的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肘,为对方?阖上车门:“走吧,我带你去休息。”
依然?是上次的住所,阮榛似笑非笑地瞥了对方?一眼:“还是二楼?”
那个有监听器和双面镜的房子,他曾住过。
宋书灵顿了顿,侧眸看来:“我在这里养了鱼,你要看吗?”
阮榛很?有兴趣的样子:“什么?鱼?”
两人已经进了门厅,宋书灵带着他前往:“热带鱼,都很?漂亮,什么?颜色都有。”
阮榛点头:“好,那看一看吧……话说?,还让我住二楼吗?”
一阵安静的沉默。
宋书灵放弃挣扎:“对不起。”
可阮榛没有回应,而是自顾自地走向那一面的深蓝。
整整一面墙的巨型水缸,折射出剔透的梦幻感,色彩斑斓的鱼儿静静游动,恍若不真实的梦境。
阮榛站在鱼缸前,把?手掌贴在玻璃上,感受那一份的微凉。
宋书灵在后面,静静地看着对方?。
嘴角破了,稍微有一点的红肿,身上的衣服没换,昨夜也折腾得?没休息好,但是那双眸子里的神情?专注而柔和,亮晶晶的。
他发现了,阮榛是一个很?有韧劲的人。
是不服输的野草,心?甘情?愿地立足于贫瘠的岩石上,开出小小的花。
不会去羡慕蓝天飞翔的雄鹰,也不嫉妒能乘风破浪的巨鲸,似乎只要有风经过,叶子轻轻晃动,就是在与自己?身边的砂砾,开心?地分享。
只要能和家人,也就是在乎的人在一起,他就很?自得?其乐。
宋书灵移开目光,调高了屋内的温度。
鹦鹉落在他的肩膀上,侧着脑袋,用黑豆似的眼睛看了看主?人。
刚才停车的时候,宋书灵没忍心?给阮榛直接叫起来,可又?不能让人继续搁车上睡,姿势毕竟不舒服,彼此?的身份,也不合适伸手去抱,居然?犯了难,一声唿哨,把?球球从?屋里唤了出来。
养鸟千日,用鸟一时。
“你去叫他,”那会儿,宋书灵的拇指擦过球球的绒毛,“轻声点,别太吵闹。”
鹦鹉不懂,只觉得?刚才不让吵闹,现在进了屋总归可以,它从?宋书灵的肩头飞起,拍着翅膀划过蔚蓝的巨型鱼缸,停在了自己?的秋千架上——
阮榛跟着看过去,笑了下:“好可爱。”
从?房顶垂下来的小秋千,黄梨木的,材质光滑油润,随着鹦鹉的动作一晃一晃。
宋书灵跟着站到旁边:“嗯,我给它做的。”
“你很?喜欢小动物?”
“还好,”
宋书灵也在看鱼缸,似乎被?色泽明?艳的鱼儿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自己?养的话,总归是有点感情?的。”
阮榛收回目光,突然?换了话题:“我记得?,你不是在宋家长大的。”
“嗯,母亲生下我没几年去世?了,是外地的姨母抚养的我。”
浅蓝色的光晕投在男人英俊的眉眼上。
“你是不是想问,我似乎和几个侄子关系一般,没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