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声。
秦瑶披着谢玉升的衣袍坐起,乌发如水流堆在榻上,气息不稳地看着同样坐起的他,伸出双臂,被他顺势抱进了怀里。
扮作别的夫妻做戏是假,动情却是真是。
那些该有的反应,错不了。
秦瑶有气无力地将头靠在他肩上,声颤语娇,如枝头被雨水浸透的花,一掐全是水。
她问:“你是男妲己吗?”
谢玉升抱着怀中气息奄奄的少女,认真纠正他道:“妲己是女子,我不是。”
秦瑶双手捧着他脸,“不,你是,你是男的,就会勾引人,我每次都被你哄得神志颠倒。”
谢玉升轻笑,“怎么就神志颠倒了?”
小姑娘在她怀里蹭了蹭,涣散的瞳孔聚起光亮,道:“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休想再用这一招来哄骗我,我已经变聪明了。”
这话可有几分事后无情的样子了,谢玉升卖力了大半天,得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显然是无法满意的。
谢玉升去推他,小姑娘翻脸不认人,闭起双眼,道:“我要睡觉,我好困啊,不要再和我说话了,明天还有正事做呢。”
谢玉升问:“方才我们不是在做正事吗?”
秦瑶摇摇头,觉得那不是,竖起三根指头,“不,我们还在冷战,我再和你说最后三句话。”
她身子扭了扭,整个身子如桥拱起,往后仰倒去。
谢玉升看着怀中的人儿,一身肌肤白里泛粉,容貌艳冶柔媚,又灵又娇,好像永远都这样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谢玉升想起之前,很少见过她真的生气的模样,所以当从别人口中,听说秦瑶要和自己合离时,心中极为震惊。
在出京城来朔州的路上,谢玉升也想过和秦瑶敞开心扉,把话说明了,随之心里却升起几分担忧,怕秦瑶不会原谅自己。
她虽然性子随和,但也有傲几分气在。
谢玉升手抚摸她的脸,道:“在没失忆前,对你有所冷淡,确实是我的错,但也有原因的。”
在他怀中早就熟睡的秦瑶,这会一下张开了眼,问:“什么原因?”
片刻的沉默,他道:“你不记得了吗,当时你宫里有人给我下毒,我发觉后,这才有意疏远你,不去你宫中。”
秦瑶想起来了,攥紧他的手,“可给你下毒的不是我,是碧微。”
谢玉升道:“但我那时不知道,不管怎么样,这毒都是你宫里的人下的,不是吗?”
这点秦瑶反驳不了,她能理解谢玉升。
但这不是全部他对她冷淡的理由。
秦瑶继续问:“还有呢?”
谢玉升眼睫一颤,其他的理由,便是他谢玉升自己的问题了。
起初是忙于国事,没空去找她,后面则是感情已经变得淡薄了,想着既然见面没话说,索性就不见面了。
可他没料到,秦瑶会越来越伤心,以至于最后闹到要和离。
这份感情,最初确实是他处理的不太好。
谢玉升把内心所想与她说了,态度恳切。
秦瑶听了后,摇摇头道:“可我还是生气。”
几句轻飘飘的话,怎么能让秦瑶原谅他?谢玉升也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