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贺得不到她的回应,燕贺道:“来的路上,想起你喜欢漂亮的小玩意,就特地给你买了。”
秦瑶长了一个心眼儿,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劲。
她到底不是懵懵懂懂的幼女了,长大了许多,以前她会开开心心地收入囊中,可现在这样是万万不能的,若被别人看去,就是一个私相授受的罪名。
秦瑶大概能感觉到燕贺对自己的感情,他的眼神赤诚、热烈、就像天上的太阳,分毫不加掩饰,似乎不怕秦瑶察觉。
明明不久前在北地,他还不是这个眼神看自己,现在好像没有了什么顾忌。
秦瑶将妆奁盒子关起来,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问:“燕贺哥哥怎么来洛阳了,你不是应该在西北吗?”
燕贺道:“我将你之前给我的信转交给了你的阿兄,他看了后,放心不下你,让我再来看看你,没想到你直接回了洛阳城,是有什么事情吗,瑶瑶?”
秦瑶笑道:“没有,就是我想念阿耶了,顺道回来看望看望他。”
她说得真诚,燕贺听了后却摇摇头道,“是因为和陛下起了争执,才回来的吗?”
秦瑶的手握成拳头又松开,回道:“没有的事。”
燕贺柔声问:“那瑶瑶为何在洛阳待了这么久也不回去?一国皇后,本该在宫阙之中,却跑回了娘家,这让外人作何感想?如今朝堂上为此事已经吵了好几天,传言更是传得满城风雨了。”
池塘里溪水清澈,鲤鱼跳起,溅起水花洒到小姑娘面颊上。
秦瑶纤长的眼睫垂覆,久久不语,水珠顺着她额角滑落,肌肤上细腻的绒毛清晰可见。
燕贺半低下头,道:“瑶瑶,回长安城吧,陛下在等你,你出门在外这么久,他心里不可能不担心你,你既然嫁给他为妻,就应当和他好好过,不可因为一些小事,二人生出嫌隙。”
秦瑶心微微一震,对上燕贺的视线:“燕贺哥哥真的这么想的吗?”
燕贺勾了勾唇,“不止是我所想,也是你阿兄、阿耶的心愿。”
燕贺又问:“对了,这段时间,陛下有给你写信,关心你情况吗?”
秦瑶脑海里思绪万千,刚刚才被勾起来对于谢玉升一些感情苗头,在听到这话后,又消了下去。
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她回洛阳快一个月了,他不止没写过一封信,连派人来询问她何时回去没有过,好像忘记了她这个人。
燕贺手搭上秦瑶的肩膀,安慰道:“许是陛下忘记了。”
秦瑶心里清楚,他如若真想,怎么会忘了,不写信,只是不想罢了。
这让秦瑶更加肯定了留在洛阳的心,小姑娘脸上未见得表现的多失落,笑着道:“燕贺哥哥何时走,会在这里留几日吗?”
燕贺正有此意,道:“我此前从未来过洛阳,恰巧此行来前来,便想留下来几日,观赏观赏洛阳的景色。”
秦瑶点点头,“那我明日差管家陪你出去。”
燕贺既然来府上,又和父兄关系近,在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他谋反前,秦瑶作为家里的主人,自然不能将人赶走,便主动让燕贺这几日留宿在将军府好了。
燕贺也没拒绝,顺势应下了。
距离洛阳三百里外的长安城,夜色逐渐攀升,宫廷之中亮起灯火,如星星点缀。
谢玉升幽幽地站在黑暗之中,风吹衣袍如皱。
身后走进来內侍,对着皇帝道:“陛下,太皇太后用完膳了。”
谢玉升嗯了一声,转身